陆观颐笑道:“那你还是一日二十鞭的打她吧,我再不想着讨情了。”
此事无甚好坦白的, 陆观颐抬高声音道:“今后我跟着你吧,人来人往的, 他们就不好打主张了。”
管平波一面穿外套,一面问:“有事么?”
管平波点头:“人不算笨,偏就学不会法度。”
管平波噗的笑了,真想得开!
管平波道:“你长年躲着也不是体例, 我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一语说的管平波也笑了,元宵日日挨打,从不敢有一句抱怨,便是因为回到家中,比在她手里难过的多。都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叫遣送回家,只怕当天夜里就要被爹妈打断腿。
陆观颐岔开话题道:“方才那位叫元宵的女人,常常出错么?”
“那便再说。”陆观颐淡淡的道, “我们距都城千里之遥,没准明日晋王就做了天子,我姑母抬着银子来谢府上呢。”
管平波点点头,也不细问,与陆观颐同宝珠一齐来到正院。当古人丁渐多,一桌子是坐不开的。干脆分了好几桌。女眷上席有肖金桃、张明蕙并一个眼熟的妇人,想便是所谓的先生了。
肖金桃嫁入窦家几十年,窦家又有茶树,少不得与官宦打交道,故她能够讲一点不咸不淡的官话,到张明蕙就不可了,往下练竹贺兰槐更是出了巴州,就是哑巴聋子。想着家业,肖金桃非常附和丈夫的决定,遂笑对儿媳们道:“并不是很难,你们渐渐学着,也不消说的似都城中普通,将来能与太太们闲话便可。太太们亦是五湖四海而来,一定就说的比我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