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业说道,“你的出身我略有所闻,修远对你的豪情我也都看在眼里。非论才调、品性、涵养和蔼质,你都是我见过的最出众的女人。修远若能娶你为妻,也是他的福分。”
雪照摇点头道,“桐和堂于雪照有恩,雪照没有任何委曲。”
台伯的身材已经好多了,他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林修远牵着雪照的手走下桥来,微微愣了一下,便说道,“修远少爷,老爷在屋里。”
林子业低头慨叹,“我同你的父亲来往不深,他却如此盛赞于我,令我实在赧然。你既听闻过老头子的一些旧事,定能了解我的苦处。你和修远身份都极其特别,若你二人结为伉俪,恐将来会给桐和堂带来灾害。桐和堂已经不但是林家一家的祖业,它的存亡还干系到一方百姓的安危。不知你可否了解老头子的苦心?”
雪照见他神采凝重,有些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垂手站在一旁说道,“林伯伯,您有甚么话便说吧。”
老台上前来扶着他,用手不断地抚着他胸口,声音带着哭喊道,“老太爷,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桐和堂啊!修远少爷和雪照女人会明白的,老太爷!”
这时架子上那只鹦哥忽地叫起来,“林大哥!雪照!林大哥!雪照!”雪照看着那只鹦哥,不由得笑了起来,上前说道,“林伯伯,这只鹦哥怎得还只会说这两句?”
雪照觉得他身材不适,从速为他倒了一杯茶,帮他抚着后背。林子业一只手扶着额头,支在中间的桌上,一只手支着近旁的另一把椅子说道,“雪照女人,你坐下,老头子有话对你说。”
雪照听了悄悄一笑,说道,“谢林伯伯夸奖。林伯伯有话但说无妨,雪照必然谨遵您的教诲。”
林修远点点头,告别出去了。
林子业悄悄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个好女人,这阵子委曲你了。”
进了屋,林子业正在窗下逗弄那只鹦鹉,昂首瞥见林修远来了,脸上暴露一丝浅笑,接着又看到他手里紧握着雪照的手,笑容收敛,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林子业也乐得开了花,他们一老一小在那边逗弄鹦哥,谈诗论词,随便捡一些名家诗句来教它念,不觉已畴昔了大半个上午。
林修远愣住脚步回身看了她一眼,雪照红着脸低下头,说道,“林大哥,如许林伯伯瞥见会不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