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后背的衣衫已经全数被熊掌扯破,背部满是累累伤痕,有几处皮肉已经稀烂。
雪照抬起手来把脸上的泪抹洁净,说道,“我先扶你回到破庙里,然后再出来找些药草给你敷上。”
雪照被这老夫直率的言语羞得神采发红,林修远没看她,却早就认识到了,他看似不经意地一侧身,将雪照挡在身后。
那老夫精力矍铄,满脸是刀刻般的皱纹,古铜色的脸庞显是在这山林中长日风吹日晒的成果。
李老伯坐在一边,拿出本身的烟袋锅子抽了起来,屋里氤氲开旱烟的香气,只听他沉声说道,“夏季很少有熊出来的,偶尔出来个把的,也是饿极了的,偏生叫你俩赶上了。幸亏你这个男人工夫好,一人多高的熊也被他射杀了,要不然,哼,你俩都得没命!”
雪照内心慌乱不已,她焦急地问道,“修远,你背上伤得好短长,如何办?”
他们跟着李老伯收支院子,却见院子里竟有一只黄底黑花的豹子卧在角落里,看他们一进门,那豹子立即站起家来,警悟地朝他们低声嘶吼着。
雪照仓猝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修远,你如果感觉痛就喊出来,或者握住我的手,我不怕疼。”
雪照恍然大悟,晓得李老伯要给林修远治伤,内心不由涌起一阵感激。
过了一会,李老伯从里屋拿了个皮郛出来,走到她跟前,眉毛一凛,奇道,“你这个婆姨,怎得还不把你男人的衣服脱下来?不然我如何给他治伤?”
林修远说道,“多谢老伯了。”
雪照听了俄然反应过来,不由得面红耳赤,当即走上前去要去帮林修远脱衣服。
李老伯一起上也不作声,只在林中渐渐地前行,一起上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林修远背部疼痛,扶着雪照的手臂在前面亦步亦趋地跟从。
李老伯上前推开院门,对二人说道,“出去吧。”
林修远感受着她指尖的轻柔,顿时伤口的疼痛减轻了很多,内心泛动着满满的幸运感。
林修远抬起手来,擦了擦雪照眼角的泪,说道,“别哭了,我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