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心中肝火横生,面上却平静如恒,道:“柳大侠,不消客气。我们虽说点到为止,却也不消部下包涵。”
朱全昱道:“这个我不管,在雪霁山庄我说了算。”
孟浩怒喝道:“连你也不顾我们恒山派的申明了吗?快把剑给我……”
说时迟那是快,转眼间两人走了十多少招,孟浩暗想:“久闻柳飞扬剑法群,本日一见,仿佛也不过如此。”长剑一紧,绝招连缀使出,再斗十几招,却还是久攻不下,便有些暴躁。
孟浩大喝一声,道:“大丈夫死就死了,又有何惧?可我却不能死在你这类小人手里。”转脸向司伟道:“伟儿,把你的剑给我。”司伟知他想要自刎,那里肯给他,点头哭道:“徒弟,徒弟,你可不能如许……”
顷刻间场浑家影纵横,兵器碰撞的叮当声不断于耳,孟浩主攻,柳飞扬主守。恒山剑法乃是由唐朝的于松子道长所创,讲究“赞化六合,道法天然”,以轻灵迅捷见长。
“将孟贤弟看好了,谁敢动他一下,我拿你们是问!”
俄然,一阵短促马蹄声传来,远处有几十骑马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转眼间就到了跟前,顿时满是黑衣劲装的军人,为的一个倒是锦衣华服,模样萧洒的公子。
三人轰然应诺,率众侍卫将柳飞扬、孟浩等团团围了起来,一是怕柳飞扬俄然脱手杀了孟浩,二是怕孟浩他杀。朱全昱好善乐施,爱交友江湖朋友,以是侍卫们中不乏武林中人,像“君子剑”颜笑,“阴阳侠”诸葛青、诸葛赤兄弟,青城派妙手徐纯等等都是他的座上客,府中侍卫。
本来柳飞扬晓得孟浩一派掌门,功力卓著,取胜也无实足掌控。他工于心计,先以激将在先,后又用心逞强,令孟浩轻敌。孟浩公然上了当,急功而进,柳飞扬这才将真本领发挥出来,一下子就震断了孟浩的剑。
柳飞扬仿佛只要抵挡之功,全无反击之力,只将长剑护住了周身。“回风舞叶剑”当真不是浪得浮名,公然是滴水不漏,孟浩长剑悠忽翻转,东指西画,却也何如不了他。
孟浩手握一个孤零零的剑柄,呆立当场,面如死灰,死到不成怕。可当着本派弟子的面败的如此窝囊,他的脸面安在?恒山派众弟子见掌门被制,立时抢出两小我来,挺剑直刺向柳飞扬,用的恰是“围魏救赵”之法。
他仰天打个哈哈,朗声道:“孟掌门,请吧!”话音未落,长剑出鞘,一剑朝孟浩的肩膀就砍了下来。孟浩举剑抵住,两人就斗了起来。
世人只见孟浩剑法发挥起来,虚真假实,飘忽不定。偶然长剑刺向柳飞扬腹部,刚至半途,却俄然又折了方向,砍向柳飞扬腰间。还不时画几个圈圈,大圈圈,小圈圈,圈里套圈,兵刃还未相接,已感受波翻浪涌,威不成当。
正踌躇间,忽听朱全昱喝道:“姓柳的,孟贤弟但是我拯救仇人,本日在我的地盘,你敢动他一根寒毛尝尝。”
柳飞扬苦笑道:“朱庄主,你是明事理的人。孟掌门和我有约在先,现在胜负已定,自当实施商定。”
柳飞扬见他完整不讲理,冷哼一声,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们武林中人,最重信诺,如果食言而肥,那当真是猪狗不如,大家鄙弃。”这话倒是对孟浩说的。
朱全昱皱皱眉头,道:“起来。友珪,你怎会到我家来?”人群中一阵赞叹,大师都想不到,这个年青公子竟然就是朱温的三子朱友珪。
孟小倩道:“中间快放了我大哥,若我大哥有个甚么三长两短,不但恒山一派饶不了你,唐门也定不会坐视不睬。”
俄然柳飞扬脚下一绊,暴露了个马脚,孟浩大喜,挽个剑花,连环三剑,疾风暴雨般攻来,大师只见剑光,看不见人影。恒山派门人弟子喝采声雷动:“掌门师尊公然剑法惊人!”“这个柳飞扬还大言不惭,要让师尊三招,哼,我看再要不了三招,他就要叩首告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