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老脸一红,晓得本身会错了意,不知怎的,内心还微微有些绝望。这时却也不再踌躇,哈腰钻进了账帷,但觉红袖横卧在床上,便也躺在她身侧。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暗香,江流竟有些心猿意马,赶紧收敛心神,不去胡思乱想。
红袖稍作深思,柔声道:“是,公子。”复又坐下,十指纤纤,吹奏了一曲《将军令》。琴声和刚才又自分歧,忽而快,忽而慢;忽而强,忽而弱。乐律昂扬,如两军决斗时,声动六合,瓦屋若飞坠。夹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等,不一而足。
“何况这里另有个倾城倾国的红袖,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哈哈……”他笑了一阵,竟伏在桌上睡着了。
杨渥进步音量,道:“蒙面的年青人我见过。”
门外的人游移一会,才道:“高朋谈笑了,我们不是……”
屋里屋外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深陷此中,金戈铁马如在面前。最后琴音忽断,戛但是止,大师才惊醒过来。杨渥大声喝采,又转向门口喝道:“尔等还不滚蛋,等着我请你们出去喝酒么?”
杨渥笑眯眯的看着江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又指了指房内的屏风,江流悄悄吁了口气,悄悄躲到了屏风的前面。
江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就将剑拔了出来,门外的人明显很欣喜,急道:“高朋晓得他在那里吗?”
又听杨渥对红袖说道:“来,红袖女人,再给我吹奏一曲如何?”
门外人似是吓得有些蒙了,不敢再说。江流心中嘀咕:“这个杨渥到底是甚么人?如何王圣天这一帮人仿佛非常怕他?”
江流走至窗前,刚要推开窗户,俄然听到一声很轻的嗟叹声。嗟叹声虽小,但是江流包管没听错,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两小我外,竟另有一小我。
“何必酬谢?何必酬谢!”杨渥醉醺醺的,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了:“我想救就救,想杀就杀,要你甚么酬谢,多此一举!我本日酒吃多了,不免做事有些胡涂,不成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