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青道:“我家仆人乃令媛之躯,若稍有毁伤,我亦性命难保。江公子救了我家仆人,实际上也是救了我的性命。如此大恩,怎能不谢?”说罢,又作了一揖。
清风楼的买卖极好,已经来宾合座,觥筹交叉。江流身上血迹斑斑,衣衫褴褛,一进门就吸引了浩繁客人的目光。他哈哈一笑,并不在乎,随海天青到楼上坐定,桌上已摆满好酒好菜。江流也不客气,喝两口酒,夹几样菜,吃的不亦乐乎。
夜幕终究来临,小镇上华灯初上,倒也繁华,人群来往络绎不断,一派热烈气象。江流信步而走,在街道上溜了一阵,见天气已晚,筹办找一个堆栈留宿。
江流奇道:“海先生,这话从何提及?”
小镇离得并不是很远,又行了十多少里,朝霞还没有完整消逝,江流两人就到了风婆婆所居住的堆栈。
江流悄悄点头,心道:“这个女人好凶暴,怎的不讲事理,说打就打。”他将风婆婆悄悄放下,见那女人却还不依不饶冲着海天青骂道:“海天青,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分开我家蜜斯半步,如果蜜斯又甚么闪失,哼……你可就要死定了……”
海天青并不说话,只是仿佛脸上惶恐之色更浓了。那女人还要说话,忽听风婆婆悄悄叱道:“风绿,你少说两句。”
海天青并不用饭,只在一旁静坐相陪。不一会儿,江流酒足饭饱,复又问道:“海先生,你们到底甚么人呢?”
江流对他并没有好印象,只是感觉他有些不幸,也有些窝囊,竟然被一个丫环欺负。海天青浅笑着看着江流,俄然长长的一揖,道:“鄙人海天青,特来拜谢仇人。”
江流远远地瞥见堆栈门口站了两小我,一男一女,女的是个十七八岁的斑斓女人,瓜子脸,一身绿裙,仿佛方才哭过,一双大眼睛还红红的;男的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白衣锦缎,五官清俊貌堂堂,满脸的愁闷之色,仿佛有甚么苦衷。
风婆婆摇点头,道:“还好,一点重伤,不碍事。你不要指责海侍卫,他去见他的师兄啦,我同意的。”
风绿点头道:“是,蜜斯。绿儿担忧蜜斯,以是一时情急……”转头又向海天青笑道:“海叔叔,我骂你又打你,你可不要活力呢。”
江流笑道:“真是奇特,我那里是你的仇人了?”
一起之上,风婆婆不再说话,江流心中却疑窦丛生,他明显听到林中那两人喊风婆婆姑姑,但是风婆婆仿佛并不肯意瞥见他们,唯恐避之不及,这是为何?他几次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