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然已说到这份上,她再纠结下去,也只是显得娇情,二蜜斯对她的好,一如她对二蜜斯的好普通,可惜两人只是一场主仆,如果换成她是夏纤云,决不会跟二蜜斯闹成这番模样……
“那是天然,都说凤鸣山庄二蜜斯美若天仙,不然我家瑾哥哥如何也不归去,就留在凤鸣山庄了呢?”说这话的时候,慕容且歌目光望着夙怀瑾,语气撒娇中带着一丝抱怨,仿佛在抱怨夙怀瑾对她的存眷少了。
或许是累了,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了,路途悠远而颠簸,连他们这些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个小女子。
说罢,紫衣女人还冲夙怀瑾眨巴了两下眼睛,显得非常调皮。
“是。”点点头,男人也不再多说甚么,只是马鞭一扬,重重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驾!”
本来她是极其高兴地想来跟他说,她情愿跟他走,哪怕粗茶淡饭都好。
车板上的男人微微低下头,低声答复“快了,蜜斯累了吗,可要歇息?”
语气中,带着一丝等候。
“行了,没事你便去歇息吧,我有点事……需求想想。”夏悦兮一手撑着脑袋,脑海里不由反响起夙怀瑾的声音。
夏悦兮目光浮泛地望着屋外,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老是给本身放心的感受,与伤透了她的心的顾逸之不是一样的人……
紫衣女人粉唇轻咬,眼波活动,又靠近了些“瑾哥哥不必担忧,这是慕容府上最短长的妙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吗?”
转溜了两下眼睛,慕容且歌不由猎奇地望向夏悦兮“你就是夏女人?夏女人真是隽誉传天下,就连我也有所耳闻呢。”
微微垂下头,夏悦兮可算是晓得这位慕容女人怀的是一颗甚么心了。
句句都在适应着夙怀瑾,可见慕容且歌是很正视夙怀瑾说的话的。
这个女人……是谁?他们之间怎会这般密切?
看了看男人,侍卫点点头“恰是。”
“慕容女人,幸会。”冲着慕容且歌点了点头,夏悦兮坐了边上,也不再言语。
黑夜中,一抹白影站在门前,原想叩门的手终是缓缓落了下来,底垂着头低低叹了一声,而后转成分开了姝竹院。
嘻嘻一笑,慕容且歌仿佛有些不耐“晓得了瑾哥哥,这些礼数我也不至于失礼。”
“吁……”紧紧勒住缰绳,赶车的男人率先跃下了马车,立于车帘边轻声道“蜜斯,到了。”
走,还是留?
微微昂开端,夏悦兮重重吁了两口气,尽力睁大了眼睛,粉唇紧咬,双手紧握,一步一步跟着夙怀瑾进了正厅。
跟着侍卫一起到了凤鸣山庄门前,紫衣女人正背对着夙怀瑾,仿佛在赏识凤鸣山的风景,听到背面有动静,赶紧扭过甚来,见是夙怀瑾,吃紧地往里头了两步,轻柔唤了声“瑾哥哥!”
“快到了吗?”马车里俄然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女声懒洋洋的,还带着一丝娇气,听起来内心酥酥的。
接过卷宗,只瞄了一眼那金线,夙怀瑾嘴角便微微勾起,再将那卷宗翻开,看了看里头的内容,终是有些无法地笑,然后将卷宗收好,轻声道“的确是我的旧友,我去看看罢。”
她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莫非还不能把她的瑾哥哥带归去了?
山庄以内,夙怀瑾正筹办去姝竹院看看夏悦兮,却见那侍卫急仓促地将他叫住“夙公子,夙公子等等……”
山川迢迢,不远从南诏国到北安国的凤鸣山庄寻夙怀瑾,慕容且歌固然面带倦怠,但终是很镇静。
马车里没有回应,很快,帘子一阵颤栗,一个身着紫衣,脸带面纱的女子工致地钻出了车厢外,借着男人的力道下了马车,然后站在凤鸣山庄门前看着那几个飞舞的大字,美眸微微弯起,好一会儿才从袖袋中抽出一卷用金线绑起的卷宗递给男人“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