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明嘲暗讽的话,幸亏乐灵本日竟没活力,一张小脸上浮起个傲娇的神采问,“长歌,你可敢跟我去一个处所?”
众所周知,昆仑乃是仙山福地,只因元始天尊居住的玉虚宫就在昆仑山中,是以此山中呈现奇珍奇兽并不算甚么希奇的事情。
不知怎地,我和乐灵天生犯冲,每回撞见总要掐上一架,这千年的仙途生涯,我同她打斗打的最多,没有百来次也稀有十次吧,每次都以她鼻青脸肿,哭号着要去师父那告我一状为终究成果。我的仙法固然很滥,武功招式却因为乐灵长进很多,如果不消仙法打斗,我或许也能排个一二三名。
暗自抽出了平时缠在腰间化成腰带的紫色玉鞭,那是我拜师时师父亲手赠送的法器,我一向视若最贵重的宝贝贴身带着,大师姐曾说过,这紫色玉鞭乃是师父用了多年的兵器,材质恰是母神当年炼制补天石柱时残剩的一团神石,名唤紫矾,三界早已绝迹,再也找不到了。
它双目血红可见魔性未消,最首要的是,它的四肢正被四道仙链紧舒展着,从仙链上披发的浓烈仙气判定,仿佛恰是这昆仑山的仆人,玉虚宫里的哪位神仙所铸。
以是,即便心知有诈,我还是承诺了乐灵的赌注,同她仓促赶去了昆仑山。
之以是对乐灵的声音这般熟谙,只因这天上地下,除了她敢对我这个九天玄女的门徒呼呼喝喝以外,天上众仙无人敢不对我毕恭毕敬。当然,那一众神仙们心中如何设法我从不去穷究,就当我是狐假虎威吧,好歹闯了祸也能够满身而退,这千年光阴过的非常有滋有味。
我老是忘不了师父赐我紫玉神鞭时一众师姐恋慕妒忌的目光,每回想起都免不了对劲一番,总感觉我是九名弟子当中同师父最有福缘的一个,心中的满足可想而知。
想起这个,我脑海里不免又浮起青冥仙君的卓然身姿,想起他对那小花妖的一腔痴情,神采竟略微怔忡,不知怎地,顺带又想起阿谁身上带着淡淡杜若花香的男人,但只是一掠而过,内心却想:若我此生能遇得似青冥仙君那般痴情,为了个女子甘心放弃至尊仙位,枯守中苍山三千余年,倒也死而瞑目了!
“跑不了,”乐灵摇点头,对劲洋洋的说,“它仿佛是被封在了洞里,我们能够来去自如,它去出不得,你若打不赢它,固然退出山洞便是,它何如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