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蓉在一片寂静中,走至清雅身边,她的语气轻柔,带着淡淡的伤感,以往的锋利高傲仿佛都已经消逝不见。
“提及来,自打主子中毒后,我们延禧宫来做客的妃嫔们可真多,也不晓得她们都安的甚么心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是想来这里截胡皇上的吧。”
清雅饮了口茶,似是漫不经心的望着萧韵蓉。
紫月恍然,“这倒也是,那难怪比不上咱家主子的了。”
这么较着的赶她走,萧韵蓉焉会看不出来?
来延禧宫看望的人中,包含了她的庶姐肖韵蓉。
紫月听了这话,撇撇嘴,缓慢看了一眼闲适的主子,“您啊,就会打趣我们。”她话音未落,又接着从罄蕊手上拿过一把玉快意,悄悄放入了箱子中。
罄蕊说完,萧清雅都雅的眉头皱在了一块,她如何来了?她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她决计摸索下萧韵蓉。
“好了,紫月,你别冲着罄蕊嚷嚷了,又不是她让萧韵蓉来的。”
“好的,主子。”紫月本来的气愤收敛得一干二净,她绷住了神采,让人看不出涓滴情感的外泄。
她又规复了以往傲岸的神采,不屑的撇撇嘴,“萧清雅你是不是挺对劲受皇上的宠嬖?我奉告你,你现在获咎的人多了去了。”
见问不出把柄,清雅有些绝望,她这些天引来送往这么多妃嫔,此时的她已经有些累了,她也不欲再接待萧韵蓉,便用手撑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我身子疲惫的紧,就未几留你了。”
“罄蕊,我这么靠谱如何会是瞎扯,安啦,我也就只在你和主子面前提两句罢了,诺,你看――”听到罄蕊开口辩驳她,紫月不觉得然,她顺手指着桌上的一件东西道:“罄蕊呀,你看,这也怨不得我说,她们那些人送东西也太没诚意了吧!这些那里比得上我们主子常日里用的半分?”
倒不是说萧韵蓉的模样窜改了多少,只是平日里她都是一副头抬得高高的,谁也不屑理睬的放肆模样,这类形象,和明天的她像是两个分歧的人。
“紫月,你可别瞎扯,被旁人听去了还觉得是我们主子教唆的你呢!”
这天,紫月和罄蕊清算着一众妃嫔看望清雅后留下来的“好东西”,而清雅,她喝过药后倚在窗边,享用着可贵的舒畅。
“诺,主子。”紫月自是承诺了清雅的叮咛,她手脚敏捷沏好茶,也没有直接端给萧韵蓉,而是重重将茶杯搁置在萧韵蓉桌前,清雅清楚的看到,此时萧韵蓉缓慢皱了下眉,可她随即面上又是一片安静,仿佛萧清雅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清雅点了点她额头,倒是没有再拿话嘲弄她,这时,罄蕊从门口急仓促走了过来,“主子,仿佛又有人朝着我们延禧宫过来了,奴婢细心看了眼 ,仿佛是娴雅宫的萧韵蓉。”
清雅走到她跟前,“我的好紫月,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主子给你捏捏肩?”
她笑的一脸和顺,驯良可亲,紫月倒是浑身颤抖了一下,“主子,我不累!我精力畅旺着呢!我就是心疼您,真的!”
萧清雅最是体味萧韵蓉不过,她向来娇惯的要命,由不得别人一点不客气,哪怕是现在在皇上面前失了宠,这性子也不会变,本日如何会这般哑忍?
清雅把紫月滑落的帕子捡起来,塞在了紫月手心,严厉道:“记着,我们没有证据,就不要乱传她就是背后下毒之人,紫月,你听清楚了吗?”
紫月听到这动静也很气愤,她把手上的帕子扔在一旁,冲着罄蕊嚷嚷:“她脸皮如何这么厚?害了我家主子还不敷,还找上门来瞧热烈了是吧?”
两人说谈笑笑间,很快将这一桌的混乱清理了洁净,箱子又重新被搬到了库房,等这些事情都做完,紫月舒了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慨:“老是是清算得差未几了,这几日竟是和过年时差未几忙了,不过这阵子应当不会有妃嫔来拜访了吧!她们若真想晓得主子中毒的本相,有胆量就去问皇上呀,每天来缠着主子,烦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