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主子。”紫月自是承诺了清雅的叮咛,她手脚敏捷沏好茶,也没有直接端给萧韵蓉,而是重重将茶杯搁置在萧韵蓉桌前,清雅清楚的看到,此时萧韵蓉缓慢皱了下眉,可她随即面上又是一片安静,仿佛萧清雅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清雅走到她跟前,“我的好紫月,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主子给你捏捏肩?”
这也太不像萧韵蓉的性子了。
“紫月,你可别瞎扯,被旁人听去了还觉得是我们主子教唆的你呢!”
她决计摸索下萧韵蓉。
“这宫里的寺人宫女,无事就爱瞎扯些闲话,你好好养着身子,别听她们胡说些谎言。”萧韵蓉面色惨白,她眸子子转了转,仿佛内心装着事,可脸上却半点心虚也没有,有的只是挣扎以及难堪。
萧清雅最是体味萧韵蓉不过,她向来娇惯的要命,由不得别人一点不客气,哪怕是现在在皇上面前失了宠,这性子也不会变,本日如何会这般哑忍?
紫月恍然,“这倒也是,那难怪比不上咱家主子的了。”
她笑的一脸和顺,驯良可亲,紫月倒是浑身颤抖了一下,“主子,我不累!我精力畅旺着呢!我就是心疼您,真的!”
清雅见着紫月和罄蕊忙个不断的模样,笑眯眯的抱着胳臂,“幸亏我有你们两个无能的丫环,不然平时可得累惨咯!”
“好了,紫月,你别冲着罄蕊嚷嚷了,又不是她让萧韵蓉来的。”
“传闻mm中毒了,我便想着来看看。”
萧韵蓉进门的时候,萧清雅几乎没有认出她。
“好的,主子。”紫月本来的气愤收敛得一干二净,她绷住了神采,让人看不出涓滴情感的外泄。
紫月听了这话,撇撇嘴,缓慢看了一眼闲适的主子,“您啊,就会打趣我们。”她话音未落,又接着从罄蕊手上拿过一把玉快意,悄悄放入了箱子中。
“罄蕊,我这么靠谱如何会是瞎扯,安啦,我也就只在你和主子面前提两句罢了,诺,你看――”听到罄蕊开口辩驳她,紫月不觉得然,她顺手指着桌上的一件东西道:“罄蕊呀,你看,这也怨不得我说,她们那些人送东西也太没诚意了吧!这些那里比得上我们主子常日里用的半分?”
见问不出把柄,清雅有些绝望,她这些天引来送往这么多妃嫔,此时的她已经有些累了,她也不欲再接待萧韵蓉,便用手撑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我身子疲惫的紧,就未几留你了。”
这天,紫月和罄蕊清算着一众妃嫔看望清雅后留下来的“好东西”,而清雅,她喝过药后倚在窗边,享用着可贵的舒畅。
倒不是说萧韵蓉的模样窜改了多少,只是平日里她都是一副头抬得高高的,谁也不屑理睬的放肆模样,这类形象,和明天的她像是两个分歧的人。
来延禧宫看望的人中,包含了她的庶姐肖韵蓉。
“提及来,自打主子中毒后,我们延禧宫来做客的妃嫔们可真多,也不晓得她们都安的甚么心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是想来这里截胡皇上的吧。”
萧韵蓉在一片寂静中,走至清雅身边,她的语气轻柔,带着淡淡的伤感,以往的锋利高傲仿佛都已经消逝不见。
两人说谈笑笑间,很快将这一桌的混乱清理了洁净,箱子又重新被搬到了库房,等这些事情都做完,紫月舒了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慨:“老是是清算得差未几了,这几日竟是和过年时差未几忙了,不过这阵子应当不会有妃嫔来拜访了吧!她们若真想晓得主子中毒的本相,有胆量就去问皇上呀,每天来缠着主子,烦人的紧!”
罄蕊说完,萧清雅都雅的眉头皱在了一块,她如何来了?她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