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一名阿姨正在繁忙着,看模样是在筹办晚餐。
花洒喷出的冷水像无数冰锥砸在皮肤上。
“心心,那是阿洛,不是顾洛深。那是掐着你脖子说‘不爱他就去死’的疯子!”
“周阿姨在顾家多久了,该清楚有些东西不是您该管的。”
“不必了,钟蜜斯在外洋待惯了,顾家喜食中餐。”
顾洛深看着钟颜心手举的汤勺,低头抿了一口,舌苔先尝到酸甜交叉的果香,接着是蔬菜泥绵密的回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周阿姨嘲笑,她就不信这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蜜斯会做饭。
【心心,气候可好?】
周阿姨的围裙上的指节突然发白。
阿姨转头拉开了玻璃门,“钟蜜斯,另有一个小时才开饭。”
钟颜心笑笑,说的仿佛顾洛深不是在外洋待的一样。
但愿顾洛深有点眼力见,晓得给她筹办吃食。
“包管完成任务。”
“你没听错,就是阿谁谁。一向都是他。”
钟颜心赤脚踩在衣帽间的羊毛地毯上,明天好不轻易抢来的拖鞋又不知被折腾到哪个角落去了。
电话那头陈雯雯的呼吸声变得沉重,纤细的电流杂音里传来大口的喘气声。
周阿姨回身翻开消毒柜,金属柜门砸在瓷砖上收回脆响,“钟蜜斯是客人,还是不要进厨房这油污之地为好。”
睫毛上凝着水珠,视野被氤氲水汽恍惚成毛玻璃,却让脑海里的画面愈发清楚——阿洛瞳孔里的风暴,以及他松开手时,指节泛白的模样。
好吧,她饿了。
钟颜心抓了抓本身的头发,一眼望去满室的狼籍,“真是疯了。”
“嗯,是阿洛。”
“周阿姨,要不要尝尝?”钟颜心递过骨瓷汤勺,蒸腾热气中浮着几粒黑胡椒。
“我姓周。”
顺手挑了一件玄色真丝睡袍,回身下楼。
厨房抽油烟机收回轰鸣,阿姨高低打量着她,指尖在围裙上几次擦拭:“钟蜜斯,顾家用餐时候是中餐十一点,晚餐五点整。菜单食材都是提早一周敲定好的,没有随便。”
“阿姨,您贵姓?”
这类“宁为玉碎“的谢幕体例,是不是很像你。
“周阿姨,提示你一句,我这小我脾气不太好,在我给你脸的时候你最好接着。不然……我比你还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