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更挠人了。
钟颜心直视着他,手肘撑在臂弯上,吐着烟圈,姿式勾人带着一股颓美。
方世景靠近她的脸,一抹嗤笑:“Esme,你脸呢?”
陈雯雯更爱的是一种感受,女生男相或男生女相都算的上是一种极致的反差感。
陈雯雯脸红的拍掉她的手,“我又不是你,看脸下饭三个月。”随后又端起了端庄的神态,一字一句的吐到:“总之你别去招惹他,没有人晓得他的背景,这莫非还不成怕吗?”
始于颜值,钟于本心。
沧澜别苑书房内满盈着浓厚的血气。
那是一种感受,与性别无关。
顾洛深随便地甩了甩手上因水杯破裂留下的水渍,对着传呼机,用清冷的声线叮咛道:“将这里打扫一下,再把钟蜜斯请出去。”
抬眸开口:“我不要这杯茶,我要你放过钟家。”
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钟颜心一人,悄悄地站在原地。
用钟颜心的话说,这本来就是她的气质,又不是她用心耍帅。
灯光的映照下,特调的血腥玛丽看起来格外的诱人,钟颜心轻抿了一口,唇色感染上酒气,自带三分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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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丝混乱,几缕贴在惨白如纸的脸颊上,膝盖处的裙摆早已被露水洇湿,泛着冰冷的光。
顾洛深坐在玄色真皮转椅上,甩了甩手术刀上的血珠,刀尖指向地上的男人:“动静给她了?”
若忽视这抹傲气,现在的她,倒也算得上楚楚不幸,惹人顾恤。
院中的钟颜心正端方地跪着,纯红色连衣裙是他送的,愿她永不感染灰尘,现在却见证了她的狼狈。
钟颜心追人是当真的,追到手玩腻了就甩也是真的。
方世景嫌弃的一根手指头将她的脑袋推出去:“你要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干脆让老爷子上门提亲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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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雯雯只好竖起一根大拇指,送一句,“祝君好运。”
比如顾洛深实在是个……
比如顾洛深几近疏忽统统穿裤子的人……
“过来。”磁性又带着清冷,是钟颜心曾经最爱的音色。
顷刻间,跪着的民气有感到似的昂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钟颜心走近两步,伸手够上了那杯热茶。
钟颜心等了好久没见陈雯雯回话,弯起了嘴角,指尖捏了捏她带着婴儿肥的面庞:“都看了十多年了,还没看腻啊!”
别墅的三层窗边,顾洛深身姿苗条如松,悄悄地鹄立着。
“钟大蜜斯,不必如此拘束,一杯茶,顾某还是请得起的。”
“有甚么不一样,不一样是个三条腿的男人。”
那抹倩影就这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本来膝盖处红肿的处所瞬息间破皮染红。
咸鲜、辛辣、酸爽和带有酒香的口感入喉,钟颜心沉默了一会,陈雯雯觉得她听出来了。
明显是一张清秀甜美的脸,为甚么总能摆出那么清傲的神采,明显是红艳软糯的小嘴,为甚么总能说出那么冰冷的话语。
好久传出一阵低语:“可我们都是疯子啊~”
左滑,删除,一气呵成。
可如果细细打量,便能发明那眼眸深处,藏着一抹不管如何也没法袒护的傲气。
骨节清楚的手指在玻璃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悄悄敲击动手中的玻璃杯,收回清脆而又单调的声响。
钟颜心没有起家,膝行向前,一寸一寸地向前挪行,在顾洛深触手可及的处所停了下来。
“脸不是在这,你看看还新奇着呢。”语气非常涣散,笑得张牙舞爪。
地上的男人艰巨地抬开端,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哆颤抖嗦地说道:“顾……顾少,已经遵循您的叮咛,把地点送到钟蜜斯那边了。”
晨光初照,天井里满盈着湿漉漉的雾气,每一寸氛围都似渗入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