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的撩水声,不竭的响起,大帐内也逐步地升起了一团团的雾气。异化着皂角暗香的潮湿,缭绕着全部空间,也使得大帐中的氛围,昏黄固结起来。
只见云冉阳伸出一支手,暴露了健旺的肌肉与肩头的疤痕,向着中间的木架一指,说道:“拿着阿谁手巾,过来给我搓背。”
水中早已异化了皂角,水也变得浑沌不清,见不到水中的风景,凤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将手巾浸湿,卷成一个长条儿,立在一旁等候着。
凤言将云冉阳的背部,搓了个全面,却不见云冉阳叫他停歇,而本身的双臂已经酸胀难耐,便渐渐地停顿下来。望着云冉阳肩头一处狰狞的伤疤,仿佛是被弓箭所伤,凤言按捺不住心头的猎奇,伸脱手来,以温润柔嫩的指腹,悄悄碰触了一下阿谁疤痕。
但是怕甚么来甚么,就在凤言祈求着事情不要产生之时,只听到屏风前面传来云冉阳冷冷的声音道:“出去吧!”
凤言掩去心头的情感,附身上前,以手中的手巾,为云冉阳擦着背。由脖颈至肩头,由背脊至腰部,细心当真的,不带有涓滴的懒惰。
五年前,他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却在醒来时,本身满身缠满了绷带,被寄父带回了霄云营。他不记得本身是谁,也不晓得本身来自何方,更记不起之前的任何事情。只带着一具伤痕累累,残破不堪的躯体,时候地提示着他,在他的身上仿佛产生过甚么!
啊?搓背啊!凤言低垂着视线,掩去心头的慌乱与不甘心,心中暗道:真没见过做人质做到这份儿上的,还要服侍绑匪搓背!唉,可现在的景象,想要在这西华国的虎帐寻得一容身之所,也不得不委曲着本身了。
而厥后却感遭到了凤言指尖儿处的停顿,伴跟着他轻抽着鼻息,两滴炙热滚烫的泪,滴上了云冉阳的肩头。
凤言不轻不重的力道,使云冉阳感受非常的受用,微眯着一双绝美的眸子,慵懒的趴在木桶的边沿。当满身完整的放松以后,云冉阳只感觉眼皮沉甸,鼻息凝重,微微地打起了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