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安急于戴罪建功,不等皇上发话,就仓猝诘问道:“杨相大人快说,何为逼诱之法?”
刑室里,火把照得每个角落都暖黄暖黄的,墙边的架子上堆满了各种刑具,有些上边还沾着残留的血污皮肉,再暖和的火光,照到上面,也似天国幽魂般的狰狞。
宣帝拍案而起:“公然是他,朕道是谁会有那么大胆量和人手,敢在朕的法场上劫人!传朕旨意,将他佳耦二人打入天牢,必将逼问出沈宁轩的行迹。”
侍卫来报,刑部的常令书大人求见,张怀安从速道:“启奏皇上,是微臣让他来的,想必是贼匪的审判已经出成果了。”
宣帝冷哼了一声:“他倒是早有筹办,晓得朕要抓他。老七,你如何看?”
李氏惊醒,镇静的攥紧他的手,他可贵和顺的冲她一笑,帮她提起滑落下肩膀的外套,重新披到身上,然后松开手,阔步走了出去。
沈从云大风雅方的坐了下来,张怀安不紧不慢的说道:“本日怀安受命监斩公子,沈将军亦在现场,怀安想问沈将军,公子现在,藏身在那边?”
张怀安跪地请罪道:“微臣戍守不力,遭贼匪攻击法场,导致死犯沈宁轩逃脱,请皇上降罪!”
宣帝恶狠狠的答道:“搜,给朕挨家挨户的搜,一日搜不出来沈宁轩,城门就一日不准开放!别的,张贴布告,沈宁轩七日内不来归案,沈从云佳耦问斩,诛连满门,就在法场上行刑,朕看此次,谁还敢来劫?!”
铁链哗啦作响,牢门被翻开,两个佩刀的侍卫走了出去,不客气的呼喊道:“出来出来,上头提审。”
张怀安道:“启禀皇上,微臣在现场有抓获两名受伤的贼匪,已命人在酷刑拷问,一有成果,就会当即前来禀奏。”
杨野蛮成心卖了个关子,这才接着说道:“微臣传闻这沈宁轩是个孝子,皇上不如张贴出布告,将沈从云佳耦二人谋逆下狱的动静放出去,引沈宁轩主动归案。”
宣帝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