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顺家的院门紧闭,不知是否有人在家,沈宁轩上前去拍门,从内里传出一个老迈的声音:“谁呀?”
苏以宸拿着包裹站在空旷的皇城外,镐安皇宫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封闭,有一种仿佛隔世的怅惘。几个月前她莫名其妙的被召入宫,几个月后被放出宫一样是猝不及防。沈婉仪没有再见她一面,素玥也没有交代任何启事,只向她说了一声“抱愧”,却不知是为她本身还是为沈婉仪。
沈宁轩一把挡在门口,对老夫说道:“老伯你急着赶我们何为,我们是来找人的,沈秀是我二mm的婢女,她如果在这里,烦请叫她出来与我二mm相见。”
苏以宸不知该如何开口,支吾着答复道:“还好,宁轩哥哥,你晓得秀娘去那里了吗?”
“行,我帮你找到她,你别担忧,父亲很快就返来了!”沈宁轩说道。
两今后,沈宁轩带她来到西市后的一条狭长冷巷。冷巷内住着几十户人家,拥堵在两侧低矮粗陋的土坯房里,偶尔有一户大门敞开,可窥到院子里混乱无章,门窗破败,一幅贫困得志之相。有孩童在地上捡起人们丢掉的物品追逐打闹,看到他俩,穿着光鲜,明显不像是住在这里的人,都猎奇的围了上来。
“这是曹顺家吗?我找沈秀,叨教她在这里吗?”苏以宸迫不及待的问道。
沈宁轩探听道:“叨教曹顺家住那里?”
“舅母,沈秀呢?”
李氏正在凉亭内喝茶,听到她扣问,手里的茶盏往案几上重重一放,非常不悦:“一个下人,不见就不见了,何必慌镇静张的,有失体统。”
定国侯府内的景象还是同她拜别前一样,母舅出征未归,宁轩哥哥在宫中当值,舅母领着一众主子和丫环,瞥见她返来,神情仍然冷冷,既不欣喜也不惊奇,只叮咛下人们带她回房。她一起上四周张望,没看到沈秀的身影,不由感觉有些奇特,回到西配房,打扮台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好似长时候无人打扫。她的心中起疑,拔腿就去找李氏。
一听是找沈秀,老夫的神采有些古怪,粗声粗气的答复道:“没这小我,你们走吧!”说着就欲抬手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