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感觉王妃配制的这几种香水都很好闻,但如果是送给太后娘娘,这瓶香根鸢尾香味淡雅不浓烈,回香倒是极长,奴婢感觉更加合适。”
沐云歌当然晓得两个小丫头内心在想甚么。
这两个挨板子都忍着未曾落泪的小丫头,这会儿眼泪哗哗落。
她抹干眼泪,冲着两个小丫环莞尔含笑:“你们至心待我,从今今后……我的奥妙也不会再瞒着你们,我们就如同亲姐妹普通。”
想到前几日在誉王府,王妃被白家蜜斯骂丑八怪,玉树心中忿意难平。
玉树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猎奇地扣问:“都城里大家都说王妃是第一丑女,王妃既然规复了倾城仙颜,为何不摘上面纱?狠狠打那些人的脸……”
阿谁丫环几次三番偷进从沐云歌的房间,明显是不怀美意,莫非……
“你们两个帮我闻一闻,哪种香水更合适太后娘娘?”
两个小丫头一时语塞,不晓得接下来要问甚么。
该来的毕竟还是来了!
沐云歌倒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她悄悄望着两个小丫头,当真答复:“和离之事,与你们无关,这本来就是我与王爷先前的商定。待太后寿宴过后,便是我与定王和离之时!”
杜随跟在男人身后,抽了抽嘴角。
“你……你说得轻巧,要真出了差池……可不是你说一人承担,就能一人承担下来的!”
天竺和玉树顿时傻了眼。
天竺撒娇地一把抱住沐云歌的胳膊,却不谨慎扯到伤口,又哭又笑。
紧接着,天竺俄然哭出了声:“王妃这是……要抛下奴婢们了吗?”
楚元戟摆摆手,沉稳道:“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
这般温情,如母如姐。
两个丫环似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几近是不约而同地出声——
沐云歌语气淡淡的,内心踌躇着究竟要不要把小巧落在了楚元傲手里的本相奉告面前的男人。
“但是……”
沐云歌凝着她们俩,清澈的雾眸只剩下打动的暖和。
但是六皇兄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以他对楚元烨的体味,楚元烨并非有野心之人。
倘若王妃与王爷和离,今后定是要分开清闲阁,分开定王府的。
“王妃,王爷本日所为,也是因为担忧王妃。”
想到最坏的成果,男人的神采也跟着更加黑沉。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沐云歌的面前,神采仍然冷冽:“本王有话问你!传闻小巧阿谁丫环被你遣出了府,她现在人在哪儿?”
沐云歌眼角挂着笑:“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感觉这款香根鸢尾更合适送给太后。天竺,你竟然能闻出调香的基调,看来也有些天禀,今后闲暇的时候我们能够一起调制更多种香水。”
天竺和玉树这两个小丫环,也只在王妃和王爷大婚的头两天,见过沐云歌的模样,自从太后赐了面纱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王妃这张脸。
这两件事事情摆在一起,他也不是没有思疑过。
这日,沐云歌拉着两个小丫头,让她们试着闻了好几种调香。
楚元戟沉默未语。
楚元戟固然和沐云歌活力,但是这件事情相称首要,他向来都不会心气用事,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沐云歌冷眼凝着他,信誓旦旦:“我既然说到,就必然会做到!定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天竺自是喜出望外:“多谢王妃,奴婢求之不得!”
可恰好,她们家的王妃,倒是传闻中的都城第一丑女。
天竺这么一哭,向来固执的玉树也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沐云歌冷酷的雾眸油生出寒意,带着几分倔强:“人是我放走的,如果真出了甚么事,我一人承担便是,毫不会连累到定王殿下。”
她俄然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倾城仙颜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