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行并不急着答复,而是将眸光凝向了郁贵妃。
她的一句话,也将白贤妃拉回到了实际。
“扒了他的衣裳……”
就在这时,白宴通俗的眸子缓缓望向了她。
跟着白宴的声音落下,白贤妃和白姜荷的神采皆是惨白一片。
明显,这件事情重新开端,他就落入了定王的圈套。
只闻,楚道行一声令下:“好个胆小包天的主子,在宫中放火暗害皇子,朕定要严惩不贷。来人,将他打入天牢,明日中午三刻,行五马分尸之刑。”
很快,杜随和莫言便押着浑身血痕的白公公呈现在此。
“陛下,不是臣妾不顾念白贤妃身子孱羸,而是她害得定王和王妃落空了他们的第一个世子,倘若她不能遭到奖惩,小世子的冤灵怕是也难以获得安宁。”
她模糊记得,十岁那年随家人寺庙进香,碰到了贼人企图绑架她,幸亏被白宴及时发明大声呼救,为首的贼人气恼之下,狠狠一鞭子挥向了白宴。
白姜荷垂眸思忖半晌,咬着牙关抬起眸,大声答复:“臣女倒是有一个别例,能够停歇贵妃的肝火,也能还定王一个公道!”
楚道行内心也清楚,太后和贵妃都姓郁,她们两人本来就是一条心。
刹时,白贤妃噙在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落下。
随后,楚元戟便叮咛杜随浇上火油,制造了一起放火案。
郁贵妃那里听得出陛下的摸索,她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拔掉白贤妃这一颗眼中钉。
旁侧的白姜荷又惊又惧,跪倒在地,搂抱着姑母又哭又喊:“姑母,你别吓荷儿……”
固然有言在先,白贤妃害得定王妃小产这件事情,必须严惩不贷。
事情演变到现在的境地,她是泥菩萨过江,本身都难保,就更别想保住白宴了。
但是瞥见郁贵妃对白贤妃咄咄相逼的模样,也让男人起了怜悯之心。
“戟儿,小巧这丫环所言可失实?昨夜德阳宫走水是真的有人用心而为之?”
这一刻,白贤妃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滑。
眼看着白贤妃落了下风,郁贵妃自是要趁此机遇落井下石,不肯再给她翻身的机遇。
但是后宫里最让陛下生畏的,也恰是这件事。
当他瞥见跪倒在地的白贤妃时,脸颊眼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嘴角更是艰巨地向上扯动:“陛下,主子所做的统统,都是本身的主张,与贤妃娘娘无关!”
就连楚道行也不由很多看了他一眼。
小巧媚眼如丝,梨花楚楚:“奴婢绝无半句虚言,夜里放火的白公公已经被侍卫活捉,陛下倘若不信,把人带出来一认便知!”
郁贵妃答得还是得体有礼,字里行间却也透着刚强。
那一鞭,差点要了白宴的命,他几次高烧昏倒了近半个月,才算是捡回了这条小命。
现在,他已经决定要拔掉顾皇后这一枚棋子,就不能再动白贤妃。
但是不管她如何摇摆白贤妃的身子,白贤妃都没有反应。
白宴缓缓抬眸,眸光顺着望向楚元戟的方向,眼神充满着狠戾的冷芒:“十年前,主子还没有入宫,有次在路上惊撞了定王的马,定王手中的马鞭狠狠落在了主子的身上,过后……主子的伤口腐败,落下了隐疾,鞭痕至今还落在身上!这些年……主子每次旧疾犯痛时,都会记起定王的那一鞭,耿耿于怀。”
如果昨夜放火的事情真是白宴所为,有备而来的他更不该该被活捉才是。
并且,他身上的这道伤疤触目惊心,倒也作不了假。
她的十指丹寇,深堕入掌,痛却不自知。
郁贵妃皱了皱眉头,她也没想到白公公还真能扯出来由。
他冷眼直勾勾地瞪着白宴:“朕再最后问你一次,放火暗害定王……你究竟是受人教唆,还是本身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