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胥云淡风轻的声音,听似漫不经心,莫名又让人感遭到有几分打趣。
气恼之下,她也懒得顾忌会不会牵涉到男人的伤口疼痛,没好气地吼道:“定王是三岁孩童吗?玩弄别人感觉很风趣?”
“如何会流了这么多血?我不是让天竺叮咛过,不让你偷偷练功吗?”
她压根儿连面也不想露,不肯意和楚元戟打照面。
以她行医多年的经历,伤口俄然裂开不太普通,莫不是楚元戟又在耍甚么把戏?
男人高大精干又健壮的身子,死沉死沉的,跟牛一样。
总之,沐睿此举,也是为了保全沐府,不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包扎的红色纱布,确切有赤色染的陈迹,疏松的上衣半遮半掩,看得不太清楚。
当初,沐睿为了禁止沐如雪肇事上身,这才一起追到了西北地步,紧接着就落空了下落。
她虽心生迷惑,但刚才亲眼瞥见男人伤口的纱布有血迹,还是得从速解开查抄一番伤口。
氛围一下子堕入了低谷,沉寂了下来。
闻言,沐云歌也微露惊色。
应当是为了换伤药便利,男人褪去了刻薄的外袍。
等超出黎州城,也就到了西北的地界。
沐云歌硬着头皮,走到男人的面前。
小丫环拔腿就跑来找沐云歌,半刻也不敢担搁。
“定王身份高贵,他万一有个好歹,你我都得陪葬。歌儿,你还是从速去看看,别担搁了定王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