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沐子胥因父亲当年宠妾灭妻之事,一向耿耿于怀,自请圣命下青州为官,不肯与父朝堂为伍,气得沐睿痛骂他是个不孝子。
五年前,颤动都城有两件大事,一是红楼案主谋楚元傲被驱出京,二是十八岁的相府嫡子沐子胥三元落第。
不想,乔枫反手将玉佩又塞回她手里:“不如王妃替我保管,待它日相逢再交还于我。”
“陛下最顾忌的不过是皇子谋逆、臣子功高盖主、朝中翅膀结派图谋不轨,爹被打入大牢,定然是触碰到了陛下的逆鳞。”
“哥……”
沐云歌愣了愣:“这不成……万一……”
沐云歌判定决定:“陛下要惩的人,又岂是我们能救得了的,娘应当明白这个事理。”
沐子胥闻声转头,就算她轻纱掩面,他也能一眼认出那双乌黑敞亮的雾眸。
“娘……这的确就是混闹!”
但她还是日日以纱遮面,谨慎翼翼,不想节外生枝。
沐云歌皱了皱眉头:“爹对娘这般无情,娘为何还要救他?”
少年这番话听似打趣,眼睛里的当真却让沐云歌的为之一颤,直觉奉告她,乔枫这孩子是当真的。
沐子胥离京五年从未回过相府,本日俄然呈现在太辉观,沐云歌直觉必定有大事产生。
沐子胥背脊挺直,如青松鹄立,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世家公子的文雅。
沐云歌拭干泪水,莞尔含笑,俄然多出个哥哥她虽感别致,但却有种没由来的亲热。
乔枫姣美的脸上挂着少有的光辉笑容,就此与沐云歌别过,他走出了长生阁的大门,再未转头。
远远地,沐云歌瞥见了沐子胥的身影。
可沐子胥却降落道:“娘向来是言出必行,她说到就会做到。”
沐云歌愣站在原地,悄悄凝睇着少年伴同仙风道骨的张天师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酸甜苦辣皆入此中。
沐云歌也并未穷究其详,她将玉佩交于乔枫手中:“如此贵重之物,你要收好,切莫再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