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这才发明,他又睡着了,甜睡中那张俊脸精美如剔玉,如同天神迷之笔描画而出的绝代之美。
“王爷他……有没有说甚么?”
沐云歌这才幸运松了口气,轻手重脚地帮他褪去云靴,安设睡稳后正要分开,柔荑忽被男人的手掌紧紧抓住不放。
“你们两个帮手把他们一个个都扶回房间去,夜里风凉,若真在这儿睡上一晚,明日定会染上风寒。”
不可!她不能不明不白地给人占便宜。
沐云歌轻声提示:“王爷醉了。”
楚元戟狂肆地醉笑出声,一只手探落到她的耳根:“仙女为甚么要蒙着面?本王偏要看看仙女是何般模样……”
楚元戟醉言醉语,力量倒是很大,手掌顺势一带,便将沐云歌拽倒进怀里。
可男人固执地望着她,浓眉泛着波纹,眼神和顺得不像话。
如何办?
“那……我就饮了这杯酒,不过……仅此一杯,下不为例。”
“我这儿用不着服侍,你去看看杜侍卫他们如何样了?”
就如许,沐云歌的面纱被强行揭下,眉如翠羽,冰肌玉肤,清丽脱俗的五官落入男人眼底,昏黄的醉眸变得更加浑浊不清。
沐云歌暗松一口气,看来他是真的喝断片,甚么也不记得了。
当她叩响房门时,屋内的楚元戟正细细端望动手里的那支木簪,仿佛在哪儿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想到这儿,沐云歌不再踌躇,对着铜镜清算一番后,独自去了楚元戟那儿。
想到刚才那一吻,沐云歌的脸颊变得更加滚烫,趁着男人放松下来,拾起面纱逃也似的分开。
“王爷说头痛,还问……昨晚是谁扶他回地房?”
“王妃的技术不错,特别是……给本王加的鸡腿,本王……甚是欢乐……我敬王妃……一杯。”
于她而言,是光荣。
沐云歌用力想要推开他,可男人的臂弯像铁钳一样坚固,任她如何吃力也摆脱不开。
楚元戟的吻很和顺,和顺地让她脸颊烫红,意乱情迷。
沐云歌睫翼微颤,严峻得近乎堵塞。
这顿饭,是他们上太辉观十余天以来最热烈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