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戟抽了抽嘴角:“王妃与本王是伉俪,在她面前我自是不必难为情,可皇奶奶……也站在这儿盯着看,让孙儿情何故堪!”
连皇后也要顾忌的人,沐云歌更是开罪不起,她仓猝拿着药走到榻前,筹办给定王上药。
这一道冷声,顿时让面前的喧闹全都收敛了洁净。
楚元戟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只能趴卧在榻上,太后娘娘命奴婢拿了药,继而摆摆手:“除了定王妃,其他人都退下。”
皇后冷朝他冷瞥一眼:“就算是你母妃,也不敢在本宫面前说教,就凭你也配?你们还不从速把人拿下,狠狠地补上十二大板。”
此时杜随也受了伤,若再硬碰硬必定亏损,沐云歌出面禁止皇后:“杖责数量是陛下旨意,皇后娘娘执意要加罚定王,岂不是指责陛下惩罚不公!”
那两名公公再次脱手,杜随被狠狠一脚踢飞到旁,沐云歌也被推得一个踉跄。
太后娘娘端坐在椅子上,神采安静而专注,直至看着沾着血迹的板子重重落下第十八下,这才收回了视野,转而望向了楚元戟和沐云歌的方向:“定王有伤在身,定王妃先扶他到哀家那儿上点药。”
男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布料里异化着血肉,想要措置伤口就得先剪开裤子。
就如许,沐云歌一行便跟着回了太后娘娘的慈心宫。
太后脸上挂着笑,语气却耐人寻味:“皇后这是在表示哀家年纪大了,宫里的事情已经做不了主了,是吗?那就让人把陛下叫来,哀家倒是要问问陛下,如有人胆敢违背圣命擅动私刑,又该如何措置?”
“存候就免了!有你们这般闹腾,让哀家如何能安?”
楚元戟挨了五十大板,连站也不稳,自是闪躲不开。
沐云歌抬高嗓音轻嗔:“当然是给王爷清理完伤口,再上药。”
“停止!”
“是。”
太后沉着脸:“还不从速给你夫君上药?哀家的话等你给定王上完药再说也不迟……”
太后娘娘横扫了眼四周统统人,眼神锋利,她这话听似对统统人说,却又似直指皇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