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本日是又长了眼界,上一轮宫斗的最后赢家确切狠劲实足,今后在太前面前她更要谨慎翼翼才是。
太后娘娘端坐在椅子上,神采安静而专注,直至看着沾着血迹的板子重重落下第十八下,这才收回了视野,转而望向了楚元戟和沐云歌的方向:“定王有伤在身,定王妃先扶他到哀家那儿上点药。”
沐云歌亲眼瞥见皇后娘娘的锐气锋芒一点点消逝殆尽,不由心中感慨,公然姜还是老的辣。
两名公公摆布夹攻,楚元戟自是不会束手就擒,要与他们二人脱手。
皇后娘娘恨得咬碎了牙也只能和着血吞进肚子里,太子哪能看不出母后本日为他在太前面前吃了瘪,自是也不敢再吭一声。
刺眼的阳光晖映下,皇后娘娘的脸部线条非常庞大地抽动着,禁止压抑着内心澎湃彭湃的情感,恭恭敬敬福身行了礼:“臣妾给太后存候。”
那两名公公再次脱手,杜随被狠狠一脚踢飞到旁,沐云歌也被推得一个踉跄。
沐云歌谨慎翼翼出声:“请太后娘娘见教!”
皇后始终垂着眸,恨意在血液里四周伸展,本日在这里丢的脸面,她迟早会赢返来!
太前面色毫无波澜,点点头:“那就持续执杖,完成陛下的旨意。哀家就坐在这儿看着。”
皇后娘娘十指丹寇深陷掌心,在太前面前却又不得不将锐气收敛,还得赔着谨慎:“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还是回慈心宫歇息的好,切莫气坏了身子。”
还没等沐云歌答复,太后的斥责声已先扬起:“不剪开裤子如何清理伤口上药?戟儿在自家王妃面前,有甚么可难为情……”
沐云歌的猜想确切没错,太后的口气透着薄怒。
楚元戟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只能趴卧在榻上,太后娘娘命奴婢拿了药,继而摆摆手:“除了定王妃,其他人都退下。”
医者父母心,沐云歌倒未感觉有何不当,拎起剪刀就动了手。
楚元戟麦色的俊脸染上一层红晕,冷喝道:“你要做甚么?”
皇后娘娘清楚气得快吐血,还得恭恭敬敬地应上一声:“谢太后提点,臣妾会看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