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现在,陛下已经册立了楚元德为太子,想要逆转并非易事。
她之前如何没发明,定王竟然这般黏人?
太后涂着艳红丹寇的手指悄悄拨弄着戒指,一圈,又一圈,最后停下行动时,目光落在了楚元戟的身上。
沐云歌没好气应:“王爷受了伤不能动,我总得出去透口气吧!”
楚元戟倒是一脸无辜:“本王何时拖着王妃了?我清楚是向皇奶奶哀告,要随王妃一起回定王府!”
炊事都有奴婢送了出去,直至夜幕来临,慈心宫的奴婢送了换洗衣物,说是定王府的丫环特地回府取来的。
那奴婢见沐云歌站在原地未动,抬高声音提示:“定王说伤口痛,让定王妃去看看。”
沐云歌内心想的是,太后和贵妃要留定王在慈心宫养伤,她当然不反对,可就怕二位娘娘把她也强行留在这儿。
剩下郁贵妃站在屋里,恨铁不成钢地瞪向他俩:“你们俩……能不能让太后和本宫省点心?”
她没好气应:“王爷说不风俗外人换药照顾,那妾身这几日自是要好好照顾王爷……”
她这话出,趴在榻上的楚元戟刹时变脸,低咳一声:“本王不风俗外人换药照顾,以是还是同王妃一起回府。”
“想要摸清楚陛下的心机倒也不难,就传哀家的懿旨,说定王伤势减轻,临时留在慈心宫疗养身子。倘若陛下转头能想明白此中短长,心中另有悔意,自是会亲身来慈心宫探病。”
沐云歌晓得这些奴婢也都是受命行事,也不好与她们难堪:“晓得了。”
看他言辞凿凿,理直气壮的模样,当真没有半丝惭愧。
就在这时,太后的声音飘来:“哀家和贵妃刚才所言,定王妃可都听清楚了?你作何设法?”
沐云歌黑眸缩紧,手指探上楚元戟的额头,好烫,他发热了!
沐云歌目送两个小丫环坐上马车拜别,眼神里满满都是恋慕。
玉树和天竺点头如捣蒜:“杜侍卫如果听了王妃的话,定是放心了。”
二人就如许大眼瞪小眼地呆在一间屋里,谁也不睬谁,冷静怄着气。
扔下这句,太后娘娘一拂袖袖,负气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