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永宁高兴地撒腿就跑,沐云歌仓猝追了上去,严峻地一把攥紧她的手。
她也只是莫名有些担忧,因为只要一提到麝香,几近都会将此物与妊妇遐想到一起,以是才安排了玉树去庇护永宁公主。
玉树的声音传来:“王妃,栈道现在上来的……就是跟在我们前面那辆马车上的蜜斯……”
冷永宁松了沐云歌的手,指向大雄宝殿,笑问:“云歌,你本日想去菩萨面前求甚么?”
冷永宁和顺地摸了摸本身高隆的小腹,调皮笑道:“不管你是求定王长命百岁,还是求菩萨送子,归正……我就不陪你出来了,一会儿你过来湖边找我,我先赏莲去了……”
那湖绿碧霞罗裙的蜜斯从她们身边颠末,目不斜视,清风傲骨,连多看一眼沐云歌也没有,明显并不熟谙她。
见她一脸严峻兮兮的模样,冷永宁笑得更高兴了:“云歌,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自是会有分寸的。”
既然玉树说这位蜜斯的马车从出了十王宅的巷口就一向跟着她们,沐云歌也很想晓得,对方究竟是成心跟踪,还是只是偶合?
“我……想求菩萨保佑定王长命百岁!”
马车就停在山脚下,远远便瞥见了一片湖泊,湖岸盘曲婀娜,逶迤伸展,清澈的水面反射着阳光,湖面波光粼粼,如同星斗落入湖底,映托着湖面大片大片的莲花,美艳如画。
丢下话,她已经掉头回身朝着莲湖的方向去了。
沐云歌也笑了,却再没松开她的手。
玉树回声,稍略加快了速率,决计拉开了与前面那辆马车的间隔。
她是王妃的贴身婢女,警戒性是要有的。
“六皇子放心吧,我不会让永宁公主和肚子里的宝宝饿到的!”
沐云歌进了大雄宝殿,大殿正中是佛主释迦牟尼莲花坐像,妙相寂静,气韵活泼。
冷永宁听得乐了,捂着肚子笑得快岔气,吓得身边奴婢从速搀扶上她。
楚元烨红了脸,仍然非常客气:“内人克日蚀量有增,时而会感觉饿,本王命奴婢筹办了糕点食盒,都一并带上。”
出了西郊不远,在飞来峰与莲花峰之间,皇家为弘扬佛法曾修了栈道,顺着栈道往上,没多远就能瞥见灵隐寺。
沐云歌含笑:“恰是那些菩提果。”
玉树虽不知启事,也顺从主子的话,敏捷朝着湖边寻永宁公主去了。
灵隐寺,正中面朝庙门的佛龛供奉弥勒佛像,袒胸露腹,趺坐蒲团,笑容可掬。背对着庙门的佛龛供奉的是佛教护法神韦驮雕像,头戴金盔,身裹甲胄,神采奕奕。
天竺一脸不能置信:“王妃的那串菩提手珠,真的是用我们当初在栖霞山采的那些菩提果做的吗?”
天竺不成思议,连声感慨:“奴婢向来没有见过这都雅的手珠,每一颗菩提珠上仿佛还刻了书画,的确……太精彩了。”
“是。”
沐云歌回神,顺着她的提示朝着身后的栈道望去。
“玉树,你去湖边看看永宁公主,天竺陪着我进殿上香,一会儿我们便去湖边寻你们。”
沐云歌有点难堪,不过这是她昨日许下的话,也不能食言。
沐云歌规矩地问:“不瞒大师,这串手珠我想赠送首要的人做安然符,不知要如何做方可灵验?还请大师见教。”
那辆马车表面富丽,看着也像是官宦府邸的马车,随车跟着家仆和婢女。
楚元烨陪在她身边,见了沐云歌微微点头,温文儒雅:“永宁说本日要和定王妃一同前去灵隐寺赏花,本王特地送她过来。”
半柱香过后,沐云歌拜谢高僧,和天竺一起分开了大雄宝殿。
沐云歌娇羞地白她一眼:“你若不信……也就算了,归正我说的是实话。”
沐云歌笑而不语。
“应当只是同路罢了。”
出了十王宅的巷口,长安街上已经热烈起来,沐云歌撩开车窗,和永宁公主一边看着热烈,一边说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