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与陆恒互看一眼,皆是欲言又止。
以是本性温婉的吴夫人,在听闻以后,便将畴前之事抛之脑后,对陈氏与马氏笑容相迎起来。
陈氏与马氏在接到圣旨以后欢乐的几近不能自已,各自给前来传旨的公公们塞了一锭银子,戴德戴德的将他们送走了。
傍晚时分,圣旨到了。
陆芷见状也冷静松了口气,如许也好,起码在她走后,娘亲在府中也不至于过的艰巨。
“第一件是你当年落水之事。”陆哲带着歉意看向她道:“当年是我与大哥恶劣,不谨慎撞你落水,过后又过分惊骇故而才遁走,并非用心……”
现在好了,小小年纪便被烙上侧妃印记,正如母亲所言,身为正室也不过如此,更何况是侧室,更何况是那埋了不知多少白骨的后宫。
“不、不但仅是这些。”陆哲见她要走,吃紧开口道:“我与大哥实在……实在是有两件事情想同你说。”
“晓得了。”陆芷淡淡打断了他的话:“第二件呢?”
“四……四妹请留步。”
陆芷昂首看了看月色,淡淡开口道:“说吧,我听着便是。”
陆少傅闻言神采一僵,沉默半晌低低开口道了一声好。
天气已暗,月挂梢头,月光洒落,院中渡银,陆芷昂首望月,风俗性的将双手负于身后,蜗牛拖步缓缓前行。
莫非是因为本身被段奕虐打之故?
“至于奶娘,她本就是江南之人,若不是芷儿,她早已心生归念,有她们一起相随足矣。”
陆恒见她蹙眉,微微低了头道:“畴前是我与陆哲对不住你,总感觉是你占了嫡出的身份,若没有你,我们也不会成为大家鄙夷的庶子。”
陆少傅一听顿时皱了眉头:“芷儿这般是否有欠考虑?这一起虽有世子相护,但总归都是王府中人。若产生不测,只怕他们一定会以你为先。”
陆芷闻言冷哼一声:“即便没了我,即便没了我娘,你与陆哲最多也仅仅是一人能为嫡出,更可况依着父亲的性子,如果当真没了我娘,他会另娶一对他宦途无益女子为妻,而不是抬了大姨娘或二姨娘。”
吴夫人虽是江南第一富商吴氏之女,但她的嫁奁早已用尽,也无颜向父兄伸手,以是这些年来府中开消皆依托陆少傅的俸禄支撑,而此中陈氏与马氏院中开消最重。
同时也与陆芷商讨了此次前去江南随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