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闻言皱眉,略略深思半晌,回身对有些不安看着她的春夏秋冬道:“秋儿随我前去,你们留在院中待我返来。”
想到此处,陆芷忍不住又揉了揉眉间,她们这般热中于她与段尘之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冬儿愣愣看着院外,面上有些难过:“我跟着蜜斯光阴最长,宫中也是去过的,按理蜜斯当唤我前去才是。”
“有何可欢畅的。”陆芷回了神,起家下榻梳洗:“本日他方才班师回朝,定然繁忙不堪。”
这统统对她而言既熟谙又有些陌生,院中花草都翻种过,唯有那三棵大树还是郁郁葱葱,在畴前的处所未曾挪动。
秋儿瞧见她这副模样,立即上前服侍她穿衣起榻:“你们也真是的,不晓得蜜斯方才起来老是有些犯含混么?叽叽喳喳的,多亏蜜斯性子好,换了旁人你们尝尝。”
昨日睡的有些晚,陆芷微微有些头痛,展开眼映入视线的便是一脸镇静的冬儿,她揉了揉眉间起了身:“甚么时候了?”
“卯时三刻。”冬儿笑着道:“蜜斯莫不是忘了今儿个是甚么日子?”
当年不告而别,她对他是有愧的,这份惭愧,并没有跟着时候推移而淡去,反而沉淀在了内心更加沉重。
一阵轻风拂过,夜有些凉了,陆芷从那树上收回目光,伸手关窗,就在窗户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她却俄然抬眸朝那树上望去。
春儿与冬儿挨了训,吐了吐舌头,夏儿在一旁笑着道:“好了,秋儿姐,我们这不是为蜜斯欢畅么?”
待陆芷消逝在院外,春儿夏儿有些担忧的互看一眼回身往回走去,走了几步却发觉冬儿未曾跟上前来,春儿回身问道:“如何了冬儿姐?”
等陆芷清算好用完早点,筹办出门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一刻了。
冬儿闻言收回目光,抬脚同她们一道往回走,可面上仍有些悻悻。
她真的是累了,竟产生了幻觉,竟觉得那树上藏着甚么人,正朝这边看着。
陆芷闻言叹了口气,罢了,她们欢畅就好。
夏儿闻言愣了愣,瞧着她面上黯然开口安抚道:“秋儿姐姐最年长,行事也较为慎重,蜜斯让她伴随前去定然是怕我们莽撞惹了祸事,蜜斯常日最疼你,莫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