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女官冷哼一声:“小事?!你们入宫当差这么多年,甚么是小事,甚么是大事都分不清么?至公主叮嘱你们一声,你们便连通报都不敢了么?你们是在坤宁宫当差,还是在至公主府当差!”
就在陆芷有些茫然的时候,高女官俄然开口道:“你与太子老是旧识,又有同门之义,你若去请他出面,信赖他定会帮你。”
来到下房,高女官停了脚步,皱眉冷声道:“去将她们给我唤来!”
来交常常的宫女们,瞧见她冷脸快走模样,都有些吓坏了。要晓得高女官这么多年,即便手腕再狠,面上也老是带着笑,就如同萧皇后普通。
“你说够了没?”
毓庆宫书房内,小德子冷静在一旁研墨,看着在措置奏章段弈,心头一阵嘀咕。
这便是俗称的窝火。
小福子转了转眸子子,又长长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担忧模样:“陆女人定然要等着皇后娘娘,或者高女官歇息好,道别以后才出宫了。也不知到底要等上多久,如果寻了处所坐着等着倒也罢了,如果傻傻站在皇后娘娘寝宫门外候着……”
蒲伏在地的四个宫女,听得这话吓的瑟瑟颤栗,一边哭侧重重叩首,一边告饶:“女官,奴婢晓得错了,求女官饶奴婢一命……”
高女官点了点头,朝一旁月儿道:“你领陆女人去毓庆宫。”
别人瞧不出来,可他身为主子的贴身寺人,跟着主子近十年,又怎会瞧不出主子的非常?
身为一个懂事的贴身寺人,小福子感觉本身有需求为主子分忧,因而他叹了口气,眼神看着门外,状似自言自语:“也不知陆女人出宫了没?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高女官有宿疾定然也已歇下,陆女人知书达理,定然不敢私行离宫归家。”
几个宫女被这连连问喝给吓得连辩白一句都不敢,只连连叩首告饶。
何曾见过她本日这般冷脸模样。
何况,若不是她们几个,秋儿又怎会被带走那么久,她都未曾晓得。
高女官带着陆芷,一起疾走来到了宫女所住的下房。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但陆芷却明白她言下之意,至公主乃是皇后长女,皇后断断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丫环,而呵叱至公主,伤了母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