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闻言福身伸谢:“多谢娘娘厚爱,本不该因为这些小事轰动娘娘的。”
回到屋中,她取出令牌打量着,这令牌非常小巧精美,上面刻着坤宁宫三字,昭显出令牌的出处。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爆出一阵朗笑声,段尘轻咳一声,稳固了面皮只当本身未曾听闻。
“这是天然。”月儿笑了笑:“娘娘的话奴婢已经带到,就不叨扰女人,告别了。”
帐内将士见他如此,当下有人笑着道:“敌军突袭之时,也为曾见世子暴露此等孔殷模样。”
陆芷看着这方令牌却没有伸手,月儿瞧出了她的踌躇,开口劝道:“这是娘娘所赐,是很多人求也求不得的,女人如果不接,只怕娘娘会不欢畅。”
保卫听得这话,不敢担搁半分,当下寻了快马,直奔虎帐而去。
听得门外冬儿的声音,陆芷收好令牌,转眸看着她与春儿手捧着锦盒出去,瞧着那锦盒上精美的冬梅,陆芷只是淡淡道:“既然筹办好了,便送去吧,如果碰到世子也莫要多言,只道是我的谢礼。”
冬儿闻言张了张口想要说些甚么,可终究还是甚么都没说,只闷闷不乐的将锦盒交给了保卫,还叮咛保卫定要将谢礼带给段尘。
这人间没有无缘无端的爱恨情仇,就如同那月儿普通,定然也没有无缘无端的倾力互助。
她这话说的委宛,陆芷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当即接过令牌好生收好:“还劳烦替我谢过娘娘。”
二人来到镇疆王府前,报上了陆芷姓名及来意以后,守门的兵士却奉告二人,段尘昨日便归了营,返来的将士们修整一月便要解缆前去边关,只怕这一月段尘是不会返来了。
今儿个皇后娘娘派来的并非平常的高女官,而是昨日帮了陆芷的大宫女月儿。
发觉到世人讶异的目光,段尘收了笑轻咳一声,对一旁随礼服侍的丁甲道:“去将我束发金冠取来。”
军帐以内,段尘正与几位亲信将士谈笑,忽听得外间来报,说是王府亲卫给他送陆芷的谢礼来了,当下立即开口:“传。”
明白了此中原委的亲卫,心中顿时长长松了口气,幸亏本身未曾托大,将那锦盒交给了王爷,如果本日他未曾理睬,便可犯了大错了。
月儿对陆芷道:“皇后娘娘昨儿个晚间,晓得了长公主带走女人贴身丫环一事,非常起火,当即派了人去公主府怒斥了长公主,今儿个特地派奴婢送了些补药过来。”
一瞧内里的东西,众将士顿时有些绝望:“我们这世子妃,是不是不大会送礼啊。怎的送个女子的玉镯来?莫非还要让世子戴上这玉镯不成?”
听得这话,陆芷举箸用饭的手顿了顿,淡淡道了一句:“是么?”而后又接着用饭。
听得这话,冬儿面上粉饰不住的绝望,一旁秋儿见她如此,小声安慰道:“无妨的,蜜斯未曾让我们传信,连口信也未曾带上一句,明显已经推测如此,来日方长总有见着的时候。”
镇疆王翻开雕着冬梅的精美锦盒,看了看里间的玉镯,又将锦盒悄悄关上,笑了笑道:“将锦盒给世子送去,莫要担搁了。”
几个将士嚷嚷的欢畅,段尘却不发一言,只将那玉镯取出,迎着亮光在手中细细抚玩着,都雅的薄唇垂垂扬起弧度。
送锦盒的王府亲卫,听得未来世子妃五字,顿时一惊,吃紧抬眸朝段尘看去,却见他面上含笑涓滴没有辩驳之意,顿时心中了然,难怪王爷会让他速速送来,竟然是因为如此。
丁甲闻言仓猝取来金冠,段尘看了看那刻着冬梅的精美锦盒,略略沉默半晌,将金冠放入锦盒当中,交给亲卫道:“将这个交给陆女人,便说是我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