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华摇了点头。
王氏悬着的一颗心一向就没有放下,还是严厉的看着谢蕴华,道:“我听你父亲说,半子纳了一个妾室,这件事你可向来未曾在信中跟我说过。”
谢蕴华笑着问道:“娘这是如何了,二爷对我天然是极好的,我们伉俪琴瑟调和。您方才看二爷对我,可有一点不耐的处所,您有甚么好担忧的。”
内里王氏和谢蕴华坐在榻上,王氏握了谢蕴华的手,目光严厉的看着谢蕴华道:“方才半子在,很多话我不好问你。现在只要你我母女二人,你诚恳跟我说,你和半子的豪情如何?”
趁便为了培养两个儿子的政治敏感性,将谢凤英和谢凤明也一起带上。
谢蕴华持续道:“伯爷的性子跟父亲有些像,风骚多情。但父亲再如何,好歹还给您面子,不会让妾室压到您头上来。但我们这位伯爷,若不是我婆婆性子倔强压得住,他是真敢宠妾灭妻的。当日伯爷逼我们大房二房抬梅家的女人进门,我婆婆倒是跟伯爷大闹了一场,但是伯爷摆着家主的谱,连‘善妒’‘休妻’如许的话都说出来了,我们怕事情闹得太大,又因长着所赐不敢辞,便只好先顺了伯爷的意。”
谢远樵返来后,在正院的花厅逗留了一会儿,接着约莫是有朝廷政务上的事情要和半子一起切磋,便将骆霖请去了外院的书房。
谢蕴湘眼睛轱轳轱轳的转着,正筹算抬脚根出来,却被盛麽麽拦住了,笑着对她道:“六蜜斯,您不如帮七蜜斯去看着偃少爷和瑛蜜斯。”
王氏又道:“你婆婆塞给你们的?”
凤卿晓得王氏这是要支开她,笑着道了声是,然后便跟在筹算溜到内里去玩的骆偃骆瑛兄妹前面出去了。
柳姨娘等人仿佛不晓得王氏和谢蕴华已经走了普通,几人若无其事的说着话。
谢蕴华恍然道:“原是这件事。”而后并不放在心上的道:“侯伯爵府里的贵公子,哪家不会有一二妾室,单单二爷没有,面子上也欠都雅。二爷并不是宠妾灭妻之人,娘不必担忧。”
谢蕴华神采中含着浓浓的不屑。
王氏气得伸手在谢蕴华身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脑袋瓜子是锈傻了,驰名有份的妾室还不值得放在心上。”就是她,也不敢将谢远樵的任何一个妾侍轻瞧,用尽了手腕压着。
王氏这就奇特了,道:“既然如此,那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