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笑道:“没抄几个字呢,尽顾着跟爹爹说话了。”
凤卿笑着提示他道:“在这里,最位高权重又德高望重的人,除了福王另有别人吗?”
谢远樵笑着看她远走的背影,忍不住笑骂了声道:“小机警鬼!”
凤卿收了两个匣子,挽着谢远樵的手臂,俏声笑道:“感谢爹爹,礼品女儿甚是喜好。”
凤卿依言将匣子拿出来翻开,一个匣子内里放着的是一支三翅莺羽襄珠簪,簪身用的是羊脂玉,莺翅上镶嵌的是上好的东珠,莺羽点翠,可贵一见的好品格。
凤卿说完,对谢远樵笑了笑,道:“女儿稚言肤见,如有不当善之处,爹爹可别讽刺。”
谢远樵眉眼带笑,道:“你的主张固然有些投机取巧,但也不失为一个别例。”
谢远樵道:“湘儿从你这里要走了一支簪子,那支簪子是爹爹补回给你的。那本颜公书帖则是给你的生辰礼。”
谢远樵“哈哈”而笑,捻须对劲,看着凤卿道:“你看得一点不错,那男人擅运营,家中的确攒下很多财产,反倒是他那叔叔嗜赌如命,输光了祖产变得一贫如洗,常日反倒是要这侄子布施。他现在反而要置侄子于死地,也算恩将仇报了。”
凤卿点着头“嗯”道:“的确是很难办,如果如了大舅子的情意对男人从轻发落,则有违律法对大不孝之罪的不容,今后这案子不免不被政敌拿来做文章说其秉公枉法。但如果顺着那亲叔叔的情意来一个铁面忘我,恪守律法对男人处以极刑,则不免在本地失了民气,影响官声,且也一定不让政敌说他冷残无情。大昭朝对官员的考核,官声民望是很首要的一项,获咎了本地的百姓和文人,一样影响宦途。也难怪长乐县令不敢措置这个案子,而是推给了父亲这个下级。不过我想,那亲叔叔如此揪着自家亲侄子不放,想必那男人家中有些资财吧。”
谢远樵眉眼带笑,点了点头,道:“喜好就好。”
谢远樵道:“明天就先到这吧,明天再抄。”说着指了指中间书架下的格子,道:“内里有两个匣子,你拿出来翻开看看。”
但谢远樵这类在宦海上滑不溜秋万事不肯让人抓住把柄的人,最后喜好的反而是这类投机取巧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