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温笑了笑,又客气的酬酢了两句,然后便让凤卿上前来施礼。
凤卿:“……”
崔氏目带娇宠的嗔了傅双宜一眼,道:“阿宜,如何能这般对客人说话。”
傅双宜接过来举着看了一下,凝着脸道:“你这礼品送得……”
这里人称之为的琉璃缸,实在是玻璃缸,小南瓜肚那么大,圆圆的宽口缸,凤卿喜好用它来养水养植物。
而这个园子便是这百花圃。
有对王氏和凤卿态度好的,天然也有对王氏和凤卿态度冷酷爱答不睬的。比如说,厉夫人商氏和郑大夫人韩氏就是此中的两个。
王氏半侧身避过,然后又笑着屈膝回礼,道:“世子夫人美意聘请,怎能不来。”
又道:“如果在内里养几条金鱼或锦鲤,上面养上碗莲,摆在卧房里,必然都雅。你这琉璃缸是那里买来的,我要去多买几个。”
凤卿笑着对崔氏屈膝道:“见过夫人。”
蒲月,恰是月季、玫瑰、琼花、芍药和海棠花盛开的季候,院中百花烂漫,姹紫嫣红,显得非常有活力。
信国公卫玉清是卫皇后的兄长,现已年过花甲。信国公夫人暮年已颠季世,现在信国公府内是由信国公世子夫人崔氏主持中馈。
傅双宜口中的观音,是崔氏与信国公世子最小的女儿。
蒲月初九,信国公府开赏花宴,请听戏。
正说着,一个明丽的少女便从凤卿的背后跑了过来,跳起伸手捂住了凤卿的眼睛,道:“猜猜看我是谁。”
凤卿连猜都没猜,直接道:“双宜。”
傅双宜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我跟凤卿是义结金兰的姐妹,不分相互,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又跟凤卿道:“等一下你如果从我房里看中了甚么东西,我都给你。”
信国公虽为国舅,但不喜权势和庙堂之事,身上除了一个三公之一太保的虚衔,并无其他官职。
百花圃内,崔氏在那搭了一个戏台,请了都城的名班和名角儿来唱黄梅戏,此时伶伎正咿咿呀呀的唱一出天仙配。
崔氏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你这个索债鬼,我当你是至心想你的好姐妹了,成果刚见了人就从人家那边网罗好东西了。”内心却想着,该送甚么礼还凤卿送的这几样东西好。
捂住的眼睛被放开,光芒重新回到了眼睛里来,然后凤卿便看到了一个明丽娇俏的少女从她身后绕了过来,笑盈盈的对她道:“我一听到说你来了,我就顿时跑出来驱逐你。算你够朋友,若你本日真的不来,我但是真的会和你割袍断义的。”
从信国公府下了马车,由信国公府的嬷嬷引着进了信国公府内,刚到了信国公府创办宴会的百花圃,凤卿和王氏便引来了一圈人的谛视。
傅双宜欢畅道:“真的吗,真的吗,那你可必然要给我送来。”
戏台的四周摆了盆景山茶和芍药,种类不一,但皆可看出是宝贵的种类。
信国公世子夫人崔氏笑盈盈的出来驱逐了她们,对着王氏屈膝唤了一声:“姐姐,您来啦。”
崔氏笑着将她拉了过来,打量了两眼,道:“真是个标致的女人,看得让民气喜。”又道:“阿宜自去了你家以后,返来以后便经常跟我提起你,说她跟你结了金兰。既是如此,你便跟阿宜一样,唤我一声伯母罢。”
百花圃不愧是百花圃,园中各种花草遍及,种类繁多,琳琅满目。既有宝贵的牡丹、芍药、兰花、茶花、菊花等,也有浅显的海棠花、蔷薇、杜鹃花、虞美人等,乃至连素馨花、石蒜花等这类野花也有。
凤卿笑着道:“我恐怕你跟我割袍断义,以是特地选了一样礼品送给你,免得你真不睬我了。”说着从身后珊瑚的手里将那一盆绿萝接了过来,递给她,笑道:“是浅显的花草,比不得你家里的名花异草,但也是我养了好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