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竟然厚颜无耻地说,归正我也没儿子,倒不如把世子的位置给他,还说甚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让他当世子,他给我孝敬养老——我特么奇怪他来养我的老?!哦,我三个堂堂的侯府令媛,还不如他一个白丁值钱?!”
甄玉心中一动,襄阳侯称沐嘉莲是“同流合污”,这可不像一个哥哥对mm说的话。
甄玉心中不由大震惊!
这些话,听得沐天霖心中大为不悦:你爹你妈当初是如何勾搭上的,莫非我还不晓得吗?你祖父头七都没过,你爹就跑来大吵大闹,就这类臭德行你还替他喊冤?
甄玉嘲笑了一声:“侯爷您猜,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坊间会指责甄家,还是指责沐家?抑或是……戳您这个侯爷的脊梁骨呢?”
因而她摸索着问:“侯爷对您mm的所作所为,不太附和吗?”
“我有些话,必须和侯爷您劈面说。”甄玉说到这儿,面露游移,她踌躇了两秒钟,把声音压到最低,“您的三妹和沐万安之间,有一些我不能开口的事。”
这本来是沐天霖不肯提及的烦苦衷,没想到,沐万安却大提特提!
沐万安从小被父母不恰本地“熏陶”,觉得本身顶着个沐字,又是襄阳侯的侄子,以是最有资格担当爵位——他莫非不想想,父亲和二叔这么多年势同水火,族谱都被删掉了,人家找谁当世子也不会找他呀!
看来襄阳侯对此真是积怨已久,不然他这么一个重视言行的人,等闲不会在甄玉面前说这么特别的话。
襄阳侯面色不善地哼了一声:“我三妹当初蒙天子恩,指婚于你父亲,她早就是甄家的人了!”
本来那天沐万安上门求见,一开端沐天霖是好生欢迎的。
沐天霖的设法是,父母归父母,孩子归孩子。年老迈嫂固然不是东西,但孩子是无辜的,特别当初父亲做得那么绝情,竟然让大嫂怀着身孕分开沐家……确切有点过分了。
因着这么一点惭愧之情,沐天霖就让侄儿进府了,乃至还筹算给他在京里找份事情做。
没想到,这位襄阳侯看似置身事外,实在内心比谁都拎得清!
这也罢了,没想到沐万安话锋一转,又问起沐天霖的家事。
沐天霖一听,勃然色变,他差一点要站起来,但很快就压住,冲着不远处的侍从挥了挥手:“你们几个,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