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甄玉从惊厥中醒来,一时大喜,她干脆亲身将外甥女抱到床上,让她躺下,又问:“玉儿,你是要紫卉去抓药吗?”
甄玉的行动像个牵线木偶,机器而生硬:“杀了你!杀……杀了你!”
她一把回握住皇后的手,甄玉的嗓音已经失控,听起来怪腔怪调不似人声,可仍然尽力吐出一句话:“阿姨,救……救我!”
皇后点点头:“都用上砒霜了,天然是烈性的。”
甄玉现在已经是神采发青,牙齿不断磕碰作响,她一把抓着姨母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阿姨,我中……中的是很短长的毒!它能把我……把我变成只想杀人的……杀人的疯子……”
还是饮翠最平静,她先安抚皇后:“娘娘您别焦急,玉女人是中毒了,她本身发觉到了,以是要我们两个从速把她送到娘娘这儿来。”
一时候,甄玉那心中灵台,竟有了一丝微小的腐败之感。
等把甄玉扛到了福宁宫,流金已然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玉儿?!玉儿!你这是如何了!”皇后吓得差点哭出来。
“快……快去药房拿!”甄玉的嘴唇完整生硬了,她合不上嘴唇,口水哗哗顺着嘴角流下来,“快啊……再晚就真完了!”
或许就是这群女人,赐与了甄玉奇异的力量,她那本来将近燃烧的明智之火,垂垂又燃烧上来了。
但是她死死扼制住本身,果断不让这头野兽跑出来,特别不能在这福宁宫里,做出伤人的事情来!
近乎古迹般的,甄玉那双浮泛的眼睛,竟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她不敢置信地昂首,惊骇地看看皇后,又看看甄玉:“公主,真没弄错吗?这解毒方剂里有砒霜?!”
“先别……别走,给你写个……写个方剂。”
饮翠跌在地上,她捂着脖子,连哭带喘狼狈不堪。
但是砒霜这东西,一钱也能要性命啊!
“不是的……阿姨,听我说……”甄玉喘了口气,她艰巨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服下解药,毒药会在它的猛攻之下……逐步减退,就不想……不想杀人了,但是我……我会变得很傻……很傻……两三岁小孩儿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