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昉收起本子,他神采庞大地望着阙离肇,轻声道:“我本来,是把你当作真朋友的,乃至还在父母面前为你说话,如果你没有起如许暴虐的心机,将来或许我们还能一起读书,一起考科举,最后一起入朝为官,成为一辈子的好友。可惜现在,这些都不成能了。”
晏昉合上手里的本子,悄悄看着阙离肇:“你有没有拿一面镜子,照一照你本身的脸?早在你回突厥之前半个月,你的眼睛就变样了。”
晏正道深感此事非同小可,只得禀报了大祁的天子,很快,玄冥司接办了这起案子,阙离肇在玄冥司受了一番酷刑,却受于“姽画术”的限定,没法把相干的信息透暴露来。
晏昉已经换上了平时在家中穿的衣裳,固然胳膊还包着,但能够看出,他的神采好了很多,大抵刚才吃过了饭,又被父母柔声安抚了一番,精力也规复过来了。
“……”
阙离肇没有想到,晏昉的这句话,奠定了他而后的平生。
晏昉却没有发怒,他只冷冷看着阙离肇:“好啊,那就让你大哥尝尝呗。”
“你们趁早把我放了!”阙离肇尖叫道,“不然我大哥会出兵百万,踏平你们大祁!”
阙离肇想要反攻、他想给晏昉一拳,但是身上的锁链限定了他的行动,他只往前迈了一步就被拦住了。
“从你回突厥起。”晏昉想了想,又摇点头,“也不是,应当说在那之前我就感受不对了。”
“你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对吗?”晏昉用一种讨厌的目光看着他,“你真觉得只要杀了我,代替我进入晏家,前面就万事大吉了?如果你们突厥人这么想,那只能申明,你们实在不聪明。挑中我来开刀,做第一个尝试,这是必定要失利的。”
晏昉走到他面前,淡然一笑,伸腿悄悄踢了一下阙离肇:“如何?不甘心啊?”
晏家倒是没有虐待他,还是给他一张床,床上也有厚厚的褥子和棉被,桌上有茶水有点心,一时是冻饿不着。看这模样,他们还不晓得究竟该如何措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