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司的黑衣人如此照顾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人,更好地沉迷在幻觉当中……
“你看这水底牢房,有这么多房间,关着这么多人,他们都是五花大绑的吗?他们的房间门上,都是重重锁链吗?”阙离肇摇了点头,“并没有。以是这类防备如何能算是严苛呢?”
甄玉皱眉道:“还是不对,你在这儿被关了这么多年,就算一开端春秋太小,逃不出去,可厥后你垂垂长大了,身强体壮了,就算这里的看管再如何严苛,五十年下来,你也应当能够找到一点空地,趁机逃出去啊!”
阙离肇淡淡道:“很简朴,我身上的姽画术已经见效了。不管多强大的药效,它也不成能像五十年前,一开端那样强效。”
倒也不是说如许的白日梦有甚么不当,归正都在下狱了,脑筋里想甚么,有甚么辨别。
“我在如许的白日梦里,沉浸了几十年。”阙离肇寂然地说,“我还觉得,本身冒名顶替的打算非常胜利,我一步步被晏家给采取,代替了晏昉……”
“……”
甄玉和岑子岳对视了一眼,俩民气头,不约而同涌上一阵惊骇!
“不对啊!如果中了‘姽画术’的人,没法提及相干的任何信息,那你刚才说的这些,又是甚么?!”
“这就是我最奇特的处所!”甄玉顿时道,“他们为甚么不逃?就算胜利概率再小,大师结合起来,也能让出逃的能够性变大啊!”
因而他就只要顶着一头奇特的金发,用着底子就不属于他的这张脸,活了这么久。
他这声笑,高耸得很,又尖,活像甚么夜行的鸟收回的笑声,把甄玉和岑子岳吓了一跳。
真可谓志对劲满、人生一片坦途!
难怪关押这些犯人的房间,都安插得那么洁净整齐,被人按期打扫着,乃至包含他们床头桌上的装潢,也必然参照了他们本身家中原有的装潢。
“说白了,就是让你持续做白日梦。”阙离肇嘲笑着,笑容垂垂变得苦楚,声音也逐步哽住,“你就会像个诚恳的傻子,完整不晓得抵挡,更想不到要逃脱,你就乖乖留在了这水底的监狱,日复一日,在脑筋里做着醒不过来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