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
有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穿过浓烈的烟雾和烫死人的火焰,向她扑过来:“甄玉!”
他轻手重脚关上门,又走到甄玉的床前,低头细心看了看她,柔声道:“没甚么大碍了吧。”
所谓地龙髓,是一种只呈现于西北素州和凉州地界,深埋于地下的玄色油脂。古书上说它“颇似淳漆,燃之如麻;但烟甚浓,所沾幄幕皆黑。”
这不是火药,更不是油,而是,地龙髓!
她狠恶咳嗽着,在滚烫的浓烟中瘫坐在地上……
地龙髓,比火药的能力大太多了!
甄玉终究想明白了,但是,为时已晚。
“他早就猜到了我们的打算!那十万两银子,不是我们勾引他,竟是他勾引我们两个中计!”甄玉越想越气,她自夸老谋深算,没想到初战就折戟,说来讲去,还是这个十五岁的身材拖累了她。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么朴拙的体贴了,固然宿世,她也有过几次遇险,但当时救她的都是三皇子部下的死士。
岑子岳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没事了,我说过要安然带你返来,我就必然会做到。”
面前是漫天大火,就如许冲出去,真不知是死是活。
甄玉突然放下心来。
甄玉靠在岑子岳的肩头,痛哭了好一阵子,这才认识到本身的失态,她仓猝松开手,哑声道:“王爷,是我僭越了。”
嗯,挺好的,不然他还真把她当作啥千大哥妖附体了呢。
她也不等甄玉开口问,就絮干脆叨,把岑子岳是如何冒着大火将她救出来,又派人将她送回了天香馆……这类种的颠末,全都和甄玉说了一遍。
他的声音太暖和了,甄玉俄然眼圈一红,一时泪如雨下。
他的声音仍然像平常那么安静沉稳,仿佛完整不把这凶悍的大火放在眼里。
甄玉就像抓拯救稻草一样,死死抓着岑子岳的衣衿。
岑子岳又低头,看了甄玉一眼:“放心,我会把你带归去。”
她一刹时,就想明白了这味道是甚么,继而浑身的汗毛一根接着一根,列队一样直直立了起来!
末端,双秀又叹道:“阿谁甚么梁公子,真是太暴虐了!花了十万两银子把你买了去,差点要了你的命!妈妈真是钻进了钱眼里,这类没知己的银子她都敢赚!”
甄玉一点儿没感觉欢畅,心中唯有欣然若失。
他爱她,却永久也没有爱他本身那么多,因为他是皇子,多年来图谋大位,将来但是要当皇上的。
恰好就在这时,她闻声一声重响,门被人狠狠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