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师见它不肯从命,不由大怒,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威胁狮子。
他悄悄叹了口气:“初儿,别哭了,朕没事,你先去看看你小皇叔的伤势如何样。”
这下,再由不得她踌躇,甄玉当即拔出随身的金缇缨,一脚踩在翻倒的案几上,娇小而轻巧的身形一跃而起,那一刀,正正刺中了狮子的头部!
从狮子身上流出的鲜血,很快就成了涓涓细流,汪成了一片血泊。
有去叫太医的,有冲上前搀扶天子和颐亲王的,另有人要把倒在地上的镇国公扶起来,甄玉急得大呼:“别乱扶,他肩膀的骨头都碎了,你们如许胡乱拉拽,镇国公的肩膀就废了!”
狮子顿时暴怒,收回一声震天动地的狮吼!
想及此,景元帝就把往昔对太子的嫌弃之心放了下来:说到底,真正体贴他的,还是只要皇后给他生的这个儿子。
岑子岳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大声叫道:“赤凤营刀斧队安在!”
驯兽师旋即下了个号令,那头狮子带着一点不甘心,过了一会儿,两只前腿渐渐跪了下来,口中收回沉闷的狮吼。
太子开初还又震惊又镇静地看着,突见本身的父皇倒在地上,他也慌了神,不顾吃人的狮子就在跟前,三两步冲了畴昔:“小皇叔!父皇!”
但是无法那头狮子实在过分庞大,它愤然扬起前爪,就有一人多那么高,并且狮爪锋利非常,刀斧队一时竟拿它全无体例!!
然后又去检察了岑子岳和景元帝的环境,景元帝倒是没甚么,只是身上沾了些灰尘,又不谨慎扭了腰。岑子岳的胳膊被狮爪给刮到,固然没伤到骨头,但是也抓出了几道深得吓人的口儿。
车渠国的使者,一个高鼻深目、头发蜷曲的男人,双手捧着烫金的国书,一脸恭恭敬敬地说:“车渠国主向大祁天子请安问安!”
但是狮子仍然不肯动,不但如此,它还扬起脑袋,冲着驯兽师伸开了血盆大口!
百官收回啧啧赞叹,本来这狮子竟然是车渠国主的宠物。
“是,陛下请看,它会做出各种行动……”
紧接着,又是一大篇歌功颂德的辞藻。车渠使者说的固然是汉语,但是调子不准,带着极其严峻的口音,听得人直皱眉头,但是瞥见他那张本来白如玉的脸,因为背这一大篇诘屈聱牙的文章而涨得通红,也令人不忍苛责了。
这较着带着臣服意味的行动,引得世人又是一阵夸奖。
几个官员吓得不敢动,户部尚书邱铭瑟瑟道:“那……那如何办?!”
幸亏没多久,宫里的小监抬来了担架,他们谨慎翼翼把镇国公挪到担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