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智一些,以他的高贵身份,最好不要插手这摊子烂事。
“……”
他身上还插着女孩下的银针,还被她点了各处的大穴,就如许明晃晃地挑衅她,对方会不会勃然大怒?继而给他一点苦头吃?
黑衣男人顿了顿:“我叫岑子岳。国姓岑,五岳的岳。”
为甚么这么幼嫩可儿、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行事说话的姿势,竟有成年男人的风采?就仿佛她已经活了大几十年,收成了满心满口的风刀霜剑,乃至于对人间,对本身的人生,都已经看得透透、乃至看厌了。
他这才发明,打了一早晨交道的女孩,真的是个小孩子,看身量,细弱薄弱,不敷十六岁,一张动听的白生生的小脸,精美的小鼻子,星眸巧笑,玫瑰似的红润唇瓣,仿佛一朵又香又甜的花骨朵……
“你既不想说实话,我也不会逼着你说。”甄玉笑笑,回身下床,用水瓮倒了一小杯水,又沾湿了手帕,替汉仔细心擦洁净脸上的血污。
在心上人即位的当晚,就被一碗断肠散赐死……这类了局不管如何,也算不上好吧。
也难怪他刚才杀张大赖的时候那么沉着,仿佛宰一只鸡——这位王爷在突厥那边,多年来名声赫赫!丧命在他手上的突厥人不计其数,包含优蓝太子的亲爹,突厥王的亲弟弟,那位突厥百年来的第一虎将,也毙命于他的刀下,还被他砍下脑袋、栓于马前……
只不过三皇子的眼角和嘴角,弧度更圆,看上去非常的亲厚和睦。
甄玉早就不会以貌取人了。三皇子那种“美甜幼”的小奶狗气势,不过是某种天生的假装,三皇子最善于的就是奉迎那些怜悯心众多的女性,比如甄玉。
“做不到大义凛然、济天下百姓,就请少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