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微微一笑:“鄙姓梁,梁徵。”
梁徵哦了一声,这才转过身,从中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
晏思瑶的一颗心,咕咚一声,从天涯一下子摔下来,咕噜噜沉入了海底!
就这几个字,把晏思瑶说得满面通红,又羞又怒!
“以物换物。”
因而她用心轻咳了一声:“你家掌柜说,你有镇店之宝要给我过目,在那里?”
“甚么体例?!”
这一看就是绝顶的宝贝!
那白衣男人合上折扇,满含笑意向晏思瑶走过来:“没想到是晏都督的令媛台端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就是你父亲书房里保藏的那幅《雪松盖虎图》。”
在晏明川的书房里,挂着一副古画。那是前朝大画家范金潮的名作,非常值钱,也难怪这位缀珠楼仆人想要。
特别他那种眼神,就仿佛要把她的身家性命,一股脑从身材里挖出来一样,让人不由心生胆怯。
为甚么本身的手头会这么宽裕!
少女低下头,挣扎了好半天,这才艰巨道:“花这么多钱买金饰,我怕父母晓得了会发怒。”
晏明川把这幅画挂在书房墙上,并不是为了夸耀本身有一副贵重的前朝名画,而是为了记念本身的恩师。
梁徵看出来了,他淡然一笑,悄悄将锦盒扣上,放回到柜子里。
甄玉竟然想买下这顶凤冠?!她手头已经有凤血镯了好不好!
“晏大蜜斯,您感觉这凤冠如何样?喜好吗?”
晏思瑶放下心来,她又迷惑道:“那你想要甚么呢?”
晏思瑶如何会听不懂?梁徵的意义是,没想到她这个堂堂永州都督的令媛,竟然连戋戋五万银子都拿不出来。
她当然喜好,喜好极了!喜好得恨不能现在就把它戴在本身的发髻之上!
看出晏思瑶神采微动,梁徵用心哪壶不开提哪壶:“如何?大蜜斯的手头有点艰巨吗?”
梁徵摇了点头:“小店从不赊账。”
“那您这是……”
晏思瑶赶快问:“是谁要买它?我熟谙吗?”
晏思瑶非常清楚宝石的代价:论值钱,红宝石远在蓝宝石之上,而面前这顶凤冠上的红宝石,更是此中的绝品。
乌黑的头发,极其白净的一张脸,五官表面固然有点深,但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漂亮动听。
那幅画,是晏明川的恩师,大学士蒋矜当年致仕离京前,特地送给爱徒的。蒋矜回籍不久就去世了,这幅画也就成了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