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心中一动。
看来这位朝中重臣,并不是只懂喊打喊杀,本来,也是个心细会照顾人的。
她别开脸,脑筋轰轰乱响!
“出去了。”甄玉言简意赅,“天蒙蒙亮就出门了。”
岑子岳一愣,他也反应过来了,脸上顿时建议烧来!
彼时赤凤营早就改弦更张,落在了三皇子的手中。
岑子岳讶异地看着她:“你真的不担忧性命官司缠身?”
见她不动,岑子岳有点拉不下脸,一时嘲笑道:“哦,本来你看不上我的东西……”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内心那猫抓一样的猎奇,悄悄翻过身,打量着甄玉。
甄玉一怔,昂首看他:“干吗?”
她仿佛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名誉,更不在乎杀人。
再一睁眼,外头天光大亮,身边空空无人。
翠喜惊奇道:“那么早?出去干甚么?”
“归正到处都是血,也不在乎这一点了。”甄玉一脸纯熟,满不在乎。
不管如何,手上有一份当朝亲王留下的信物,总不是好事情。
甄玉一时想笑,这位颐亲王是甚么意义?付酬谢吗?
他干脆翻过身,不再理睬这个神经病的冷血女人。
只不过,命都不如何好,不是父子相残就是兄弟互杀,要么,就早早战死疆场,尸首被马蹄踏成烂泥……总之,没有一个善终。
这位颐亲王,可不是普通人物,能够说,他是皇上最信赖的人,皇上不信赖何臣子,但他不会不信赖本身的弟弟,更别提,这是他最心疼的一个兄弟,自小带在身边长大的。
“我伤口未愈,会弄脏被子的。”岑子岳推开她。
没过量久,甄玉就依着床,沉甜睡了畴昔。
重生的镇静感,毕竟抵不过一整夜的惊吓和繁忙。
如果能获得颐亲王的背书,此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很多倍!
她说完,又冷冷一笑:“说不定还会很欢畅呢。”
“你睡吧。我帮你守着。”她给岑子岳拔下银针,“天亮之前,你必须分开。接下来我帮不了你。”
岑子岳一时气结,差点被气笑。
女孩没睡,只是呆呆靠在床边,眼睛瞪着虚空。
他今晚到底是如何了啊!如何连这点事都不明白,还得让一个小女孩来提示。
正想着,门外再度响起翠喜的声音:“少爷,少奶奶,两位起了吗?”
甄玉内心,只要一个动机:这家伙快死了,只要两年的活头了……特么还不如我呢!
岑子岳鬼使神差的,从怀中摸出阿谁香囊,伸手递给女孩。
甄玉万分无法地望着岑子岳,心想,这位颐亲王该不会……还是一只孺子鸡吧?
“这个,给你。”岑子岳试图把语气放软了一些,柔声道,“我身上没银子,也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只要这个了。”
她见床上只要甄玉一人,不由咦道:“少爷人呢?”
她渐渐转过脸,用一种对待死人的目光,无穷怜悯地看着床上的岑子岳。
他并不担忧甄玉看破他的身份,毕竟浅显百姓不会晓得颐亲王真名叫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