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们去惹她的?人家刚来第一天,正愁没个由头来立威,你们就把脸凑上去给人打,人家如何能够不发作?”
那晚,卫婆子送来了一碗香薷解暑汤,又将卖力厨房的婆子叫过来,命她给甄玉叩首赔罪,这件事才算揭了畴昔。
听起来很伤害,但是一个十五岁的蜜斯,柔声细气地来这么一句,又能有多大的恐吓服从?
甄玉摇点头:“第一天来,就给下人动刑,这不好。再等两天,看他们是否收敛。”
卫婆子恨恨道:“甚么公主?明显就是个乡间丫头,还敢自称是将军府的主子……这儿真正的主子,明显就是夫人您!”
香薷当然不难买,这是夏天常备的解暑药物,平常百姓都买获得,更何况堂堂将军府。
这些关头的东西,一向都收在她那儿,甄玉才来两天,就要过问,还要拿去一份份检察,这让沐夫民气里多少有点不舒畅。
沐夫人也不气恼,她淡淡一笑。
卫婆子持续说:“我是替夫人不值,夫人打理这将军府,整整十五年,破钞的心血比谁都多!夫人当这个家,天经地义!凭甚么这丫头一来,将军府就成她的了?别说我不平,这府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服的!”
卫婆子听得眼睛一亮,从速问:“夫人有甚么奇策?”
漱朱言简意赅:“该打!”
卫婆子也听得哈哈大笑,她放下心来,满脸欢乐道:“还是夫人短长。”
“但是夫人……”
“不必说了。”沐夫人一摆手,她放下燕窝粥,渐渐坐起家,将一幅富丽的雁回云锦织金薄披纱,往肩膀上拢了拢,“你们呐,做得太较着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堂堂一个公主亏损,她那里受得了?”
“行了,你也不消焦急。”终究,沐夫人慢条斯理地打断她,“不就是想赶她走吗?这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甄玉当然晓得这些婆子丫头们究竟在做甚么,她也不发怒,只在饮翠叱骂她们的时候,淡淡说一句:“再不改,你们可有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