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阮婧又陪着甄玉去了她家名下的酒楼“太白醉”。
甄玉眼尖,顿时瞥见岑凌霄身边放着的阿谁锦盒,恰是自家铺子欹月斋的盒子,因为上面打着明白的店标。
甄玉好轻易定住神,她哑声道:“在外头跑了一天,吹了冷风。饮翠,三殿下来了多久了?”
但是等菜上来了,阮婧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
甄玉个头很小,身边丫头也不高,再加上阿谁易碎的玻璃灯,就像两个细细瘦瘦的小孩子,半夜不肯睡,悄悄行走在葳蕤的花丛中,那窈窕的身姿格外敬爱。
到了跟前,甄玉欠身道:“让三殿下久等了。”
那天她们又点了几个菜,题目都是一样的:商家偷工减料,却把酱料弄得特别浓烈,再加上客人遍及是来喝酒的,推杯换盏之间,也就无人发觉到菜的题目了。
三皇子听完,神采非常:“就是说,你把甄玉本来要送给皇后寿辰的贺礼给抢过来了?熙娇,你是不是疯了?”
甄玉吃了一筷子,也冷静点头。
渐渐吞吞梳洗打扮完,甄玉又细心换了一身素净的、毫无特性的衣裳,这才跟着丫头去了花厅。
逛完了这五家铺子,阮婧累得两条腿都要抽筋了,她只喊哎唷。
幸亏天气已晚,饮翠没看清她的神采,但她还是发觉到了不对:“女人,你的手如何这么凉?”
她说完,又向阮婧莞尔一笑:“明天多劳你,陪我走了这么远,下次我找一家正宗的馆子,好好请你。”
“宴客很好,但是馆子得由我来挑。”阮婧玩皮地眨眨眼睛,“想在京师找真恰好吃的馆子,我这类老饕才是里手!”
要不是甄玉宿世吃了太多珍羞,舌头已经练习得非常活络,她也不太能够第一时候发觉题目。
岑凌霄笑道:“也没等太久,你家水池的莲花很不错,我刚才在这儿清闲了好一会儿,早晓得甄大将军家里这么标致,今后我要多来几次。”
甄玉点点头:“我先去换身衣裳,补补妆,你去奉告三殿下,就说我返来了。”
甄玉忍笑道:“好呀,那我就等着你带我去找好吃的!”
阮婧是镇国公之女,镇国公是个美食家,光是厨子,家里就有七八个,都是从各地买返来的良庖。阮婧从小耳濡目染,对食品特别抉剔,肉质如何,她一口就尝出来了。
甄玉一愣:“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