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萧看了看皇上的神情,不由身后沁出了盗汗,寒玉这番言辞可谓是大胆之极。
“本宫倒是受教了,只是不明一事,是否在这如烟轩内,如烟女人说的话就是国法,故而仅凭本身婢女一言就认定了是本宫的人在嚼舌根,哼,如烟女人的权力大过天去了。”
寒玉气的话都说不出来,那头管事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一怒之下她冲去了上朝的紫宸殿,得知皇上已经下朝,回了紫阳宫,又忍着背伤赶到紫阳宫门外,她想找皇上寻个说法。却被韩萧拦在了门外。
“如烟拜见贵妃娘娘!”清脆柔嫩的声音不知从那边升起,就见屏风后走出一柳眉如画,眼眸清澈的女子,盈盈上前,双腿微弯,朝她福了一福。
“娘娘不要,您还在禁足期间,不能踏出凤染宫半步,不然就是抗旨!”
染青不懂,前一刻笑着对她温言软语,耳鬓厮磨的人,下一刻就回身投进了别的一个和顺乡里,她花了各式心机惟要讨他欢乐,得贰心,但是本来他的心早不在她这里。
深思间已闻如烟在淡声问:“不知贵妃娘娘光临如烟这里有何事叮咛?”话说着谦虚,态度倒是傲气。
心中微微一惊,继而又平静了下来。
染青听过以后,沉默了好久,才幽幽问道:“他当真夜夜宿在了如烟轩?”
目光触及寒玉背上以及臀上的血痕,红色刺痛了她的眼。
如烟轩。
染青率了凤染宫一干人走进了如烟轩,刚踏入就闻熟谙的香味,只一转目,就见那桌案上一香炉缓缓燃着熏香,想必是与本身宫里点的一样。早前听寒玉提过,这熏香是他国进贡,属于奇怪物,是她刚封为贵妃时御赐的。
“抗旨?”染青笑了,“那本宫倒真要抗旨看看。”
却闻外间有人在宣:“贵妃娘娘到!”
因为她的神情里与她主子一样有着倨傲,却在染青扫畴当年,眼神缩了一缩,闪过惊骇。诗琴的确被贵妃娘娘的威势有些给震住,之前敢那么放肆,凭的是主子受宠,可面前此人凤钗罗裙,仪态高贵,是权掌后宫金印的贵妃娘娘,忍不住脚往如烟身后移了半步。
韩萧大怒:“寒玉!休得胡言乱语!”
等人一走,诗琴就添油加醋的把刚才与寒玉争顾太医一事,奉告了蓝如烟,天然是隐下了那段打人的事。她是跟着蓝如烟一起入宫的,一向贴身服侍在其身侧,心机上天然是帮着自家主子。而蓝如烟也是个护短之人,特别听到她说那寒玉指称本身不如一头牲口,心生了怒意。
“主上正在内里午膳,刚宣了不消服侍,也就不想被扰。”
寒玉冷冷而笑:“不会内里又藏了哪宫的女人吧。”前些日子染青与皇上起争论的事,她有探听过,以是晓得那次是那如烟与皇上在御书房里。
因而就有了寒玉带着一身伤返来的这景象。
“如烟女人,本宫想跟你讨个说法。本宫差寒玉去请太医,何故你的侍女要与之争抢,且还脱手打人?”凤眼向如烟身后扫去,只用看一眼,阿谁贴身站她背后的宫女想必就是阿谁与寒玉脱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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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已经上前背过身来,固然已经换过洁净衣衫,也敷过药,但仍有血迹模糊透出来。染青本不想带她前来,想让她在宫里好好养伤,她却硬是不肯,必然要跟过来。
全部室内安排高洁、清雅,以素色为主调,香味环绕,顿让这如烟轩给人淡雅感受。
皇上是如烟的天!仅此一句,就字字插入了染青的心口。
“寒玉,你又发甚么疯?”韩萧皱着眉看她一身狼狈的模样,神情里却带了气愤。
只这一游移,诗琴却不买账,上前就是用力把她往中间一推,指甲乘机在她背上一抠,这女人打斗多的是阴招。寒玉不防备,人被推的往中间倒去,恰好倒在一旁的石墩上,顿觉后背刺痛难忍,不止是那一受挫力,恐怕她背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也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