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这招诱敌之计用的非常之险,赌的就是幽州得失。
几人研讨一向到早晨,才定下了战略,染青方才走出了书房。
染青只觉眼睛刺痛,身材体型声音是他,面具背后通俗的眼是他,在经历了那番灾害后,她再不会认不出他。至始至终,他在她内心铭记至骨。隐在心中最底层对他的担忧,终因而松了下来,随之又想,他如何会呈现在这里?此时不该高座殿堂,沉稳调剂,或者与南越尘那般挥军而来,御驾亲征吗?
见世人都不再言语,南越尘眉眼上挑,黑眸深幽,降落淡冷地问:“谁来奉告孤,为何宇豪会输得这么完整?”
宁飞扬走过来,笑着解释:“阿青,这位是我军智囊银面先生,只因先生好静,不喜人多,故而你来了多日未得见先生。此次先生听闻你那破敌奇策,故让大师安排此次会晤。”
南越尘沉思半晌,不由疑道:“那宁飞扬按理不是会出这类险招之人。”他与宁飞扬有比武过,从对方行军过程中可看出,他为人很保守,但求一个“稳”字,没有必胜掌控,决然不敢冒险。此次峡谷之战,只要宇豪不入彀追出去,反而纠集兵力去攻打幽州城的话,信赖那座城就是空城了,可不费吹灰之力攻破。
“阿青,阿青?”宁飞扬的呼喊声终究把她的思路给拉了返来,抬眼就见面前两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赶紧摒弃邪念参与面前的会商中去。
疆场上,若识敌不清,探敌不明,如何输的都不晓得,还如何能打接下去的战?只知惊奇慨叹,群情纷繁,却不知究其内里,真是一帮笨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