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只是一款游戏吗?如果不是,那我岂不是要灰飞烟灭,再也没有重头来过的机遇了?”
“不!我毫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我另有很多人生抱负没有实现,我必然要走出这一片六合,毫不能带着一份缺憾分开这个天下!”
“呼!”李清闲蓦地吐出一口浊气,只觉神清气爽,仿佛连生命都获得了升华,浑身高低无一处不舒坦,通体表里无一处不愉悦。
“噗!”槐树精负痛之下,猛地吐出好像绿色油漆一样浓稠的血液,看似只要巴掌大的一团,但一倾洒开来,就仿佛下了一场细雨似的。
“这槐树精公然是贪恐怕死之徒,一听到我要使出绝招,便立即服软了!”食人花暗哼一声,却也不想为了一个猎物而拼个你死我活,毕竟修行不易,修炼成精更是难如登天,便也顺坡下驴,正色道:“你若能这么想,我们还是好道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不如化兵戈为财宝,共共享用这个猎物吧!”
槐树精当然想独吞李清闲这个猎物,但是为了戋戋一个没有任何法力的凡人,而跟食人花死磕到底,却也有些不值得,以是态度便和缓了几分,煞有介事地说道:“花妖,凡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何况我们同在一个山谷,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咕咚!”
瞬息之间,李清闲的胸口再次狠恶地颤抖一下,仿佛有甚么东西活过来似的,暗合天然之韵律,巧融六合之节拍,以胸膛作为流派,有条不紊地运转着。旋即,只闻声一声轰响,一道刺眼的紫色光柱惊现而出,如同彗星袭月,光芒万丈,震天撼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槐树精囊括而去。
在这类存亡存亡的紧急关头,李清闲开端对这个天下的本质产生质疑,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当独一的倚仗变成虚幻以后,剩下的便只要无助和惶恐。
“啊!”李清闲还没弄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就已经将槐树精的生命精华吸了出来,顿时汗如雨下,浑身如同火烫普通,口干舌燥,奇痛难耐。恰在此时,一股奇特的暖流从胸口处衍生出来,如同贪吃普通,将吸入体内的绿色血液囊括一空,终究,这股奇特的暖流垂垂下沉,通过奇经八脉,归入气海丹田。
千钧一发之际,李清闲紧咬牙关,脸上尽是不甘之色,浑身青筋暴涨,气势凛然,满腔的热血仿佛在滚滚燃烧!
食人花公然中招,被突如其来的藤蔓团团围住,只得一心一意地对于小怪,以枝茎为利器,左劈右挑,终究杀出了一条血路。但是,此时它再去看猎物时,早就不见了踪迹!食人花自知中了槐树精的奸计,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知名之火,当下巨嘴一张,念念有词道:“天煞罡风诀!”
食人花到底是修行了五百年的精怪,临危稳定,巨嘴一张,一道充满妖力的流光如同炮弹普通激射而出,缓慢地冲向那些回环缠绕的藤蔓。槐树精尾大不掉,一时候来不及收缩,一些枝干纷繁被这道流光击中。
此时现在,周遭堕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仿佛连氛围的活动之声都变得清楚可闻!
李清闲平生第一次嗅到了灭亡的味道,心灵被一股暗影覆盖着,乃至生出了如许一种错觉:只要他本日葬身此地,就会永久地从天下上抹除,绝对没有重生的能够!
我的命,独属于我,谁妄图夺走我的性命,那就给我去死!
槐树精自顾不暇,倒也没有重视到李清闲的窜改,固然它在食人花面前绝对算是老资格,但修为并不比对方高深多少,并且因为它体积庞大,触根极多,行动多有不便。食人花比不上槐树精这类庞然大物,胜在身形健旺,脱手敏捷,怎奈这是白雾满盈的迷雾丛林,众树之间根连干合,藤蔓遍及,上风底子没法发挥开来,以是二者半斤对八两,临时谁都何如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