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敖顺与敖广并肩入内,那敖顺脸上的神采却很有些古怪。
叙礼已毕,各自分宾主落座。敖顺命酒保奉茶。茶罢搁盏,方探听李靖师徒来意。
听了陆弭之言,李靖微觉惊奇,问道:“你不在天界勤奋修炼,到人间去做甚么?”
到西海龙宫见了敖顺以后。李靖先唤过陆弭上前相见。
李靖看那铁棒之上纤尘不染,平时应是保养得非常殷勤,由此可知此物对于敖顺来讲绝非甚么搁置生锈的废料。
陆弭喜不自胜,仓猝再拜道:“多谢伯父!”
李靖道:“前年敖顺因降雨有失检点,分歧玉帝圣旨所限时令数量,论罪该往剐龙台上吃那一刀。是为师念及旧友为他在玉帝面前缓颊,只将他降职罚俸调去了比南海瘠薄一些的西海。▲有这小我情在,他应当会卖为师一个面子。也罢,摆布为师迩来无事,便随你走一趟便了。”
那奉御官和两个鲸力士骇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君前失礼,齐齐收回一声惊叫后。连滚带爬地向一旁逃开,唯恐稍慢半步,便要被这根沉重得不像话的铁棒砸成肉饼。
李靖在一旁也起家向敖顺称谢。
现在陆弭已证神仙业位,敖顺却不敢托大受他礼拜。忙起家非常客气地与之酬酢见礼。
李靖正不知敖顺为何如此,便看到在敖顺和敖广的身后,又有一人摇扭捏摆地跟了出去。一见此人,李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敖顺神采古怪的由来。
“老龙王,”敖广行过礼后,跟他出去的猴子凑过来猎奇的问道,“此人是谁?如何你对他如此客气?”
“东海小龙敖广,见过李天王!”敖广却不似敖顺与李靖有多年的友情,见面以后场面上的礼数是不能少的。
“好宝贝!好宝贝!”陆弭眉开眼笑地连连赞叹几声,随即倒提了铁棒转回身来再次向敖顺称谢。
李靖微微欠身,浅笑道:“本尊此行非是公事,在西海也是客人,龙君不必多礼。”
此时陆弭和那猴子也已看到相互,顿时都目不转睛地高低打量对方。那猴子只是吃惊,而晓得对方身份的陆弭的表情却庞大很多了。
“本来是天庭的大官,”那猴子嘻嘻一笑,在李靖面前唱个肥喏,大大咧咧地,“老孙有礼!”
敖广在中间代为举荐,先向那猴子道:“上仙,这位是镇守北极天界、玄天神武灵应佑圣天尊、托塔天王、荡魔驱邪大元帅李公讳靖。在他面前你当以礼相见,万不成冒昧!”
便见那铁棒公然收缩变细,直到变成一根合适他的身形尺寸的齐眉短棍方才定型。
敖顺唤来一名奉御官,面授口谕,着他到殿外点两名鲸力士随行,去兵器库将那铁棒取来。
陆弭将两只毛茸茸的前爪摊开,平空变出两截断裂的镔铁棍来,苦着脸道:“本日弟子与哪吒师兄参议技艺,一时用力过猛,不慎将这根棍子弄断了。铃儿嫂嫂说幼年时曾在她叔父敖顺的兵器库中见过一条不着名的铁棒,与袁野姐夫的金箍棒普通能够随心窜改。以是弟子向铃儿嫂嫂求了一封手札,想去西海找那老龙王求取宝贝。”
陆弭大喜,雀跃一番连连拜谢道:“有劳师父移驾,弟子感激之至!”
敖广见他如此惫懒,唯恐李靖见怪,不由大为焦心。等见到李靖并无愤怒之色,这才稍稍放心,又为李靖引见道:“天王,此为乃是小龙高邻,花果山川帘洞洞主,美猴天孙悟空!”(未完待续。。)
李靖因与敖广只是平常之交,便也未曾出迎。
顷刻间酒宴排开,宾主退席后推杯换盏,谈笑晏晏,敖顺又命螺仙吹打,蚌女起舞,极尽欢娱。
本来任职东、西、北三海的敖光、敖明、敖吉因功德美满,已经交卸了龙王这行云布雨正神的烦琐差事,自去龙族聚居之地清闲度日,只要敖顺因是有罪之身,被调至瘠薄的西海待罪建功。现在继任东、南、北三海的也是敖光等人的本家兄弟,别离是敖广、敖钦和敖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