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李靖听了通禀以后,立时便猜到来人的身份,心中另有些奇特,申公豹将此人勾引得擅自下山,应当是去找他的大仇敌姜子牙才对,为何仍投到邓九公帐下来和本身作对。略作沉思后随即明白申公豹应当是觉得纣王迟早会调邓九公这员大将征讨西岐,这才将土行孙荐到他部下,却未曾推测纣王竟会两面开战,将邓九公派来北方作战。
“元帅固然放心,”土行孙做傲然之状,只是以他这副尊容。摆出来的姿势实在有些风趣,“贫道又非痴傻之辈,莫非自去疆场送命。既敢上阵,天然有取胜的掌控。”
土行孙心道:“这小子技艺仿佛在我之上,如果缠斗下去不免亏损,还是用宝贝擒他。”
想到此处,蓦地抽身跳出战圈,单手提棍,另一只手探入百宝囊中取出一根捆仙绳,抖手祭在空中。那捆仙绳化作一道金光,疾如闪电射向袁野。袁野似闪避不及,被那金光在身上一绕,密密匝匝捆个健壮。
李靖点头道:“你们不知此人的来源,他唤作土行孙,乃是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的弟子,身负千里地行之术,又盗了乃师的宝贝捆仙绳在身,怕是要我亲身走一趟,才气降得住他。”
“拿了!”土行孙意气风发地一声大喝。
邓九公只觉伤处传来一阵麻痒之感,偏头看时,却见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愈合,不到半晌之功,竟已规复无缺,仿佛从未受伤一样。他大喜之下仓猝起家向土行孙伸谢,不觉对这貌不惊人的矮子高看了一眼。
邓九公对他仍有些不放心,沉吟道:“两军阵前,兵凶战危,道长若要临敌,如有闪失,岂不令本帅于心难安?”
城上守军初时因见敌军派出的这支人马甚是寒伧。将无严肃,兵无斗志。以是并未放在心上。等见到土行孙在城下叫阵,固然感觉这矮子非颠即傻,故此才会本身前来送命,但毕竟不敢迟误军机,缓慢地来面见李靖和丁策报信。
土行孙一心要在阵前闪现手腕,博取邓九公喜爱,是以在和袁野相互通报姓名以后并未几说,身形如一团旋风般滚到袁野的身边,使开镔铁棍照着他的下三路便打。
“这有何难?”土行孙笑道,“只要元帅肯用贫道出阵。擒拿几员敌将不费吹灰之力,到时再用敌将换回蜜斯罢了。”
土行孙当即从身边取出一个黄皮葫芦,翻开封口倒出一粒灵丹,命人取来净水化开。再请邓九公解开外套暴露肩头伤口,用一根翎毛蘸着药水在伤口处悄悄涂抹一遍。
土行孙洋洋对劲地向着劈面喝道:“哪一个再来受死!”
话才出口,忽地听到头顶有人笑道:“土行孙,你我胜负未分,你对劲得是否太早了些?”
土行孙绰一根镔铁棍步行出营,身后有三千人马本来憋着干劲要和仇敌再见一仗一雪前次败阵耻,等看到此次领兵的竟是一个羸若病夫的侏儒。十成锐气俱都泻尽,一个个没精打采地跟在前面。
李青璃方才打了一场败仗,心气正高,传闻又来敌将讨阵,便再次向李靖请战。
袁野脑筋甚是灵光,隔远看看土行孙的身量,便从坐骑高低来,倒提镔铁棍步行而出,来到土行孙的面前。
想到此处,土行孙不问邓九公情意,转而问道:“贫道看邓元帅肩臂动转不灵,莫不是有伤在身?”
袁野身形矫捷,闪转腾挪趋退如电,手中镔铁棍也使出平生所学精美杀招,与土行孙斗在一起。
“叔父,”袁野在李靖身边道,“还是由小侄先会一会此人,如果不成,叔父你在上阵不迟。”
土行孙笑道:“贫道这里有师门秘传的仙家灵丹,元帅若不见弃,便由贫道代为疗治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