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忽地一声厉喝,一个甲胄加身、手持丈二长幡之人现身在封神台前。
柏鉴大惊。他身份特别,晓得姜子牙是代天封神之人,毫不成入封神榜,是以顾不得和李靖说话,一横手中的引魂幡,将姜子牙悄悄推开。
李靖又道:“十天君所摆十绝阵各有短长之处,如果我单独一人闯阵,掌控实在不大。须得再请一名高人联手,方可保万无一失。”
柏鉴讶然道:“我听闻太师闻仲请来截教高人十天君,在西岐城外摆下十绝阵。要与子牙公赌斗胜负。但是两边现在尚未开端比斗,子牙公如何会有难?”
柏鉴大喜,仓猝上前见礼,而后问起对方来意。
李靖叹道:“要救姜道兄,便要将他被姚宾拘去的二魂六魄夺返来。只是那姚宾定然是在‘落魂阵’以内施法害人,若要夺回姜道兄灵魂,说不得要往‘落魂阵’最后走上一遭了。”
那人恰是柏鉴,他听这不速之客一言喝破本身出身来源,心下吃了一惊,道:“某恰是柏鉴。中间又是何人?”
“鄙人恰是李靖。”李靖点头。
跟在马氏身边的青年道人却上前一步,向李靖拱手道:“李侯爷,你是如何晓得姜师叔出事的。”
门官见面前平空多处一人,非常吓了一跳。总算他为姜子牙守门。克日来所见怪杰异士已不算少,倒也没有回身就逃。壮着胆量上前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为?”
李靖在一旁悄悄感喟,探手隔空一抓,将姜子牙残魂悄悄抓来,装入另一只手取出的一枚白玉瓶中。细心盖好瓶口,又贴上一张符箓,而后转头对柏鉴道:“我须马上往西岐看一看姜道兄本体景象,告别。”
李靖打量来人两眼,见他身形缥缈,清楚是阴魂之身,便浅笑问道:“中间但是昔年圣皇轩辕驾下总兵官柏鉴将军?”
李靖道:“我正在府中闲坐,忽地心血来潮,用心推算一番,倒是老友姜子牙有难。故此前来相救。”
杨戬在身后道:“我也猜想姜师叔是遭了别人的暗害,只是不知动手的是何人,用的又是甚么手腕。”
李靖不答,探手将乾坤弓取出,反问道:“将军可识得此弓?”
李靖道:“若我猜得不错,动手暗害姜道兄的应当是十天君当中‘落魂阵’的阵主姚宾。这十天君固然修为不高,却各有独门秘技。那姚宾既能摆出‘落魂阵’,想来定然精擅针对灵魂的奇术,姜道兄灵魂离体,定是此人动的手脚!”
姜子牙的残魂来到封神台前,也不看柏鉴和李靖,一头便向高台上的封神榜撞去。
李靖温言安抚道:“嫂嫂莫要悲伤,先容小弟去看一看姜道兄的景象。”
马氏忙先容道:“兄弟,这是老爷的师侄杨戬,老爷出事的这些日子,都是他在府中照顾。”
马氏眼圈儿一红,垂泪道:“老爷也不知犯了甚么病。先是神魂倒置,说话媒介不搭后语;厥后是整天昏昏大睡,叫都叫不醒来;本日更是气味断绝,若非心口另有一丝热气,的确便与死人无异。我早说他不该分开兄弟你身边,这西岐的丞相有甚么好的?才做了这几年,前次已给那甚么九龙岛的道人打死一次,此次又……”
传闻来人自称丞相故交。门官不敢怠慢,向李靖告罪以后,缓慢地往府中跑去。
离了封神台后。李靖纵遁光直奔西岐城,在相府门外现出身形。
岐山,封神台。
“陛下的乾坤弓!”柏鉴身躯一%震,顿时晓得了面前之人的身份,“你便是火云宫传人李靖?”
“对,对,兄弟先进府再说。”马氏这才觉悟,忙将李靖向府中让。
李靖身形平空呈现,昂首望望火线高三丈六尺五寸、暗合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术的朴拙土台以及吊挂在一根旗杆上的黄绫帛卷,心中非常感慨——任你豪杰盖世、修为通天,只要身在局中劫数临头,终究都要来这不起眼的小小土台报到,在那卷名为“封神榜”的帛卷之上委曲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