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光见那宝贝如此奇异,初时也很有些肉痛肉痛,不过他和李靖的干系非比平常。食言而肥的事情是绝计做不出来的。何况一件宝贝被本身当取消料弃置多年,现在碰到袁野才闪现出奇异之处。说不定恰是物遇其主。再者说来,能与袁野这个修为稳稳踏入脱胎之境。潜力无穷,前程无量的长辈拉近些干系,以此宝贝作为代价也不能算亏蚀。想到此处,他便也心平气和,含笑道:“此乃天意所属,若非贤侄与此宝有缘,也难发明其有如此奇异窜改。”
三人相携返回龙宫正殿,敖光传令重开酒宴,道贺袁野得宝。顷刻间,诸般玉液美酒、珍味仙肴列举案上,宾主觥筹交叉,尽欢方散。
“好一个快意金箍棒!”袁野发一声长笑,便在空出来的海藏中摆个“举火烧天”的起手式,随即将本身融会袁洪和李靖两人之长自创的一起棍法发挥开来,将周遭百丈以内的一片空间搅得风雷荡漾。
李靖看在眼里,微微皱眉后走上前拍拍袁野的肩膀道:“这丫头不知闹得甚么别扭,你先去歇息,待我去找她来问一问。”
袁野的满腔热忱被一盆冷水浇得一片冰冷,僵立在原地半晌无言。
李靖脸上现出苦笑,叹道:“为父也但愿本身不会问到这个题目,而你也一向是阿谁无忧无虑、整天嘻嘻哈哈的小妞妞,只可惜你人长大了,苦衷也多了起来。不过有一点你必然要明白,既然你已经唤了我一声‘爹爹’,便永久是为父的乖女儿。不管你面对任何事情,都应当对为父坦诚相告。”
“多谢叔父。”袁野施了一礼后怏怏而去。
李靖听到敖光不消本身旁敲侧击,便主动提出这件事,顿时大喜道:“可贵兄长如此操心,烦请指引门路。”
李靖和袁野告别后回转汴城。两人走进府门,劈面正赶上李青璃向外走来。
李靖点头发笑,唤道:“不要只顾耍疯了,得了如此趁手的兵器。还不快来拜谢你伯父!”
听了龟丞相之言,敖光精力一振,忙问道:“龟丞相所说的是哪件宝贝,孤怎不晓得?”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李青璃的眼角滚落,尚未流至腮边,便化作点点细碎青光消逝。她悄悄地将头靠在李靖刻薄的肩头,口中如自语般喃喃道:“在无尽悠远的太古期间,这一方天下的仆人是一群以‘神族’自命的生灵。他们的族群达到三千之数。每一个神族都是一出世便具有本族特有的天赋神通。在生长过程中修习了本族秘传的神通秘法以后,一俟成年,举步可追风每日,反掌能移山倒海,强大非常。而本来的我,便是以机巧造物之术称冠三千神族的‘墨族’族长最小的女儿。”
“本来青璃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李靖笑道,又问,“那你有因何变成了现在的宝镜之灵?”
李靖转到后园,却见李青璃正单独坐在园中的荷花池便发楞,当即走到近前,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目光谛视着水中随风袅袅起舞的白莲青叶,淡淡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这一次那柱子便在他目光谛视之下收缩变小。
敖光鼓掌道:“若非龟丞相提示,孤倒是忘了此物!甚好,孤便将此物送与袁贤侄。”
“这是……”敖光看得一呆。
袁野看到敖光神采有异,再转头去看那柱子,顿时发明这窜改。他本是极其聪明之辈,心中立时便有了揣测,便试着又念叨:“再短些,再细些。”
袁野闻言忙收了棍势,抢步来到敖光身前下拜,诚恳实意隧道:“伯父赐宝之德,小侄没齿不忘。今后伯父但有叮咛。小侄定不辞犬马以报。”
李青璃脸上虽现出笑容,倒是非常勉强,支支吾吾地随便承诺几句,便即回身仓促而去,神采之间颇似遁藏大水猛兽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