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殷雪娘非常果断地点头,嗤笑道,“你又不是猴子,翻得跟头很都雅么?如果作不出诗,待会儿的那道菜便没有了!”
“一言为定!”看到李靖垂涎欲滴的神态,殷雪娘又气又笑,同时另有一丝小小的甜美。
李靖笑道:“不消担忧,这家伙机警得紧,便是有人想招惹它,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殷雪娘抓着他的手悄悄摇摆,轻笑道:“我晓得靖哥哥你必然能够,最多等下我亲身脱手做一道菜给你吃。”
李靖游目四顾,暗中却搜肠刮肚,勿要找一首应时应景的佳作出来,未几时便有了答案,鼓掌笑道:“有了!雪儿听着――迟日江山丽,东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如何?”
李靖仓猝将她拉住,赔笑道:“小小地开个打趣,雪儿你不要活力。”
李靖嘿嘿一笑道:“这鸳鸯么,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殷雪娘抿嘴一笑,娇声道:“靖哥哥,你看此处风景如此秀美,可否作一首应景的诗送给雪儿?”
两人谈笑着联袂走到那条溪流边上。这条清溪宽约数丈,两岸的细沙被太阳晒干后变得暖和坚固,踩在上面非常舒畅。
刚走了几步,黑焰驹忽地追了上来,用大头拱了拱李靖,嘴里哼哼唧唧地轻嘶几声。李靖与它朝夕相处,见状便猜到它的意义,笑道:“放你去跑一圈倒也无妨,只是要记取不要惹事!”说罢,上前将黑焰驹身上的一应鞍?全都卸下。
李靖拉着殷雪娘在溪边席地而坐,长长地伸个懒腰,心中非常舒畅。
“小黑它不会有事罢?”殷雪娘望着黑焰驹远去的方向,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一天恰逢每旬日一轮的休假,不消到宫中上课,李靖闲来无事,便禀告了父母和殷仲达佳耦,带着殷雪娘参加外踏青,随行的有他的丫环香兰、殷雪娘的丫环紫燕与方弼、方相两兄弟。李靖骑了黑焰驹,殷雪娘则和两个丫环乘着一辆马车,至于方氏兄弟因为体型的干系,只能徒步跟从了。不过如许一来也省了再用车夫,方弼如凡人牵着一只小狗般牵了马缰绳,那马便老诚恳实地拉着车赶路,方相则在马车前面跟从。
殷雪娘偏着头咀嚼一阵,点头道:“此诗的文采和意境都属上佳,却有一点不好。我不是说要应景吗,其他的倒还罢了,这又那里来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