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幼的朱珪不忿道:“大哥未免太太谨慎。便算那人有些道行,却又哪如我等兄弟普通皆具有师尊赐下的短长宝贝?诸位哥哥稍待,小弟去会一会他!”说罢催马舞双锤迎上前去。
黑焰驹才奔出十余步,闻仲的声音忽地直接在李靖的脑中响起:“比武之时,最好不要伤到这五人的性命,不然恐有后患。”
朱彬从腰间解下一条拇指粗颀长有三丈的翠绿藤鞭,向着毛师挥了出去。藤鞭在空中延展分化,顷刻间变成了一张由数百条百丈青藤交叉而成的弥天巨网。
闻仲见朱家五子在阵前意态骄狂,回顾摆布道;“何人情愿出战这五个孺子!”
朱家五子正在阵前号令,见沉寂半晌的商军阵中冲出一将。到近前才看清来人年纪不大,只与五兄弟中最小的朱珪相仿,但盔甲、兵器都不似平常之物,特别骑乘的坐骑额生独角、双目纯黑无白,明显具有妖兽血缘。老迈朱铎便神采凝重的叮咛摆布的四个弟弟:“来人坐骑有异,恐亦是修行中人,诸位贤弟要多加谨慎。”
巨网当头落下时,毛师底子不及躲闪,连人带马被笼在此中。
朱家其他四子亦不差前后的用出杀招。
朱烽撮唇打了一个呼哨,顷刻间有一只通体黑羽、只要双翼下侧赤红如火的庞大乌鸦从空中飞落,在俞飞的上方“嘎嘎”聒噪两声,口中忽地喷出一蓬炽烈的火焰,将俞飞和他的坐骑淹没。比及乌鸦停止喷火,“嘎嘎”叫着飞向朱烽落在他的肩头。俞飞人马俱成焦炭,惨不忍睹。
地上“喀喇”一声巨响,现出一条长三四丈、宽有五尺的裂缝,如一张可怖大嘴将娄德的人和马一口淹没。
朱珪双锤交于单手,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柄头部有巴掌大小、手柄长约一尺,大要班驳陆离的小斧头,向着娄德下方的空中虚劈一记。
朱润挂好双戟,从囊中取出一个高仅八寸、口小腹大的墨玉瓶子托在左掌掌心。左手捏个法诀向瓶口一指,一滴乌黑如墨却披发着淡淡暗香的液滴从瓶中飞出,在空中急剧收缩,化作一条水龙向不远处的飞去。
朱铎率先动用了杀招,只见他将右肩微微一抖,背后斜背的“白龙剑”铿然出匣飞上半空,此剑为西方太白精气凝练而成,常日装在鞘内呈宝剑之形,一旦被仆人以咒语催动出鞘,立时复原为手臂粗细、丈许是非的一道太白精气,如同一条白龙在空中蜿蜒游动,奇快如电地射向齐阔。
但西方太白精气锋利无匹,岂是戋戋凡铁能够拦住。那白光毫无停滞地堵截钢叉,又将齐阔以及他胯下的战马均匀地从中剖开,人马的尸身裂成四片向两边倒下,鲜血洒满一地。
两人马打仇家,朱珪一分双锤喝道:“来将通名受死!”
商军阵中堕入一片尴尬的沉默,闻仲倒是神采如常,目光摆布逡巡一遭,最后落在李靖的身上。
齐阔不知当时甚么东西,只见一道白光当头落下,本能地横举点钢叉向上抵挡。
诸将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应对——如果一刀一枪地堂堂正正厮杀,这些从刀山剑林中闯过来的疆场悍将毫不会害怕任何人。但是朱家五子的手腕如此诡异暴虐,令人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冒然上前,不过是白白送命罢了。
李靖点头轻笑,涓滴不见活力,慢条斯理隧道:“本人李靖,时任护军校尉之职,今奉闻太师将令,来战你等兄弟五人。”
几近不分前后的,五员商军将领尽皆丧命,并且死状都是非常的诡异可怖。一时之间,商军将士个个心中颤栗。反观对方,在朱登号令下,全军一起擂鼓号令,士气非常高涨。
藤网突然收束,网中的毛师和战马同时收回一阵凄厉之极的惨嚎。跟着藤网缩小成一个浑圆的藤球,一股股鲜血乃至肉糜便从愈来愈紧密的藤条裂缝之间被挤压出来。等朱彬撤回藤鞭时,毛师及他骑乘的战马已变成分不清相互的一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