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盘桓相战不过数合,李靖戟法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却总能恰到好处地仰仗长兵刃的上风压抑着朱珪的双锤,令他锤法每发挥到关头时候便无觉得继。
空中随即合拢平复,朱珪见状大喜,手持小斧哈哈大笑。
李靖看到朱家其他四子一起冲来,浅笑道:“也好,如此更省些时候。”伴着在闻仲奋力擂响的第二通战鼓,将手中画戟使开凝神接战。
李靖手中的方天画戟招式随之一变,一改先前温吞吞的表示,每一击都迅若风雷,急如闪电,杀得朱家兄弟左支右拙,苦不堪言。到最后他们乃至被迫将四匹战马聚到一起,马尾相对马头向外,四兄弟各自大责一方防备,才苦不堪言地勉强支撑下来。
黑焰驹收回一声高亢如云的长嘶,四蹄同时笼上一团火云,固然未曾离地飞起,奔驰的速率却突然暴增数倍。在两旁阵上观战的两边将士眼中,偌大的黑焰驹几近落空形体,化作一道玄色的流光来回穿越,竟然反将朱家四兄弟圈在当中。
“你……”朱珪满脸羞怒,用手指着李靖张口欲骂。忽觉脚下一软,低头看时,却见周遭三丈摆布的一片空中不知何时竟变成一片黑黝黝泥水掺杂的池沼,现在他双腿自脚踝以下已经陷了下去。
“五弟!”在朱珪落马之时,他的四个哥哥便已经齐催战马疾走过来相救,现在看到他被莫名呈现的池沼淹没,哪还不晓得是李靖弄到手脚?顿时一个个全都红了眼,各举兵器向着李靖冲杀过来。
李靖还是安闲自如,画戟如龙,忽而以攻代守,忽而以守蹴功,劈、刺、钩、啄等招式自如转换,真假变幻间埋没无穷奇妙。虽是以一敌四,却始终紧紧节制局面。
黑焰驹明白仆人情意,抬头伸开大嘴用力一吸,弥散舒张周遭的火焰凝成一条火蛇主动投入它的口中。
黑焰驹那肯放过光亮正大耍威风欺负人的机遇,猛地变吸为吐,一颗由火焰高度紧缩凝集而成、约有人头大小的暗红色火球从口中喷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好的弧线,精确射中已飞出老远的火翼铁鸦。
现在李靖八相真元皆已大成,只待八脉真元会聚丹田构成真元之海,筑基之境便告美满。朱珪所用宝贝“裂地斧”属土系宝贝,而李靖借“坤极戊土煞炁”练成的地属真元一样最擅驾驭土系术法,“裂地斧”如何伤得了他?人马落上天缝之时,李靖将计就计,借地下充分的土之元力发挥遁法,连人带马挪移到朱珪身后。